bsp; “珩兄,你有什么要买的吗?”顾澜问道。
容珩本想说没有,忽然想起了顾澜那些五颜六色的糖豆,便问道:“你那些糖,是在哪里买的?小酒喜欢吃。”
他可以自己买一些,就不用吃顾澜送的,而且,顾澜已经三天没送自己糖豆了。
“那是另一条街卖的,珩兄,你喜欢的话,我屋里还有好几罐,等回去就拿给你。”
顾澜四处张望着,忽然眼前一亮,走向了街角。
那里,站着一个正在吹糖人的小贩。
小贩肩挑挑子,一边的小火炉上放着融化的糖稀,另一边是一块干净石板,顾澜看了一会儿,他已经吹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又开始在石板上画糖人。
“二位公子可要买糖人?小的这糖人特别甜。”小贩擦了擦汗,打量着顾澜和容珩,眼珠转悠着。
这为首的少年气度不凡,衣着非富即贵,腰间的扇子更是价值连城,哪怕戴着斗笠,都能看出尊贵姣好的容貌,绝非一般人。
“我要做个糖人,多少钱?”顾澜问道。
来之前,她答应了容妙嫣,要为她买喜鹊街的糖人。
容珩听见她的话,目光落到小贩那烧着糖浆的小炉上,下意识挺了挺胸膛。
难得顾澜主动给他买糖,虽然他更喜欢吃那些糖豆,但是糖人,如果她非要给自己的话,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小的在喜鹊街摆摊多年,这糖人做的味道甜美,惟妙惟肖,童叟无欺,是小的祖传的手艺——”小贩侃侃而谈。
顾澜打断他的话,不耐的问:“多少钱!”
“吹糖人一个一百文,糖画一支五十文。”小贩笑眯眯的说道。
“这么贵?”
“坑谁呢?”
容珩和顾澜同时开口。
容珩忍不住轻轻地勾了勾唇角。
他此前出宫,对喜鹊街这边很熟悉,当然知道小贩是见顾澜穿着不凡,在宰客。
看来,顾澜还不傻。
顾澜低下头,稍微掀起几寸自己的斗笠,声音沙哑,透着一丝阴森:
“你可知,本公子是谁?”
“不,不知”小贩瑟瑟发抖。
“这京城九坊十六街,就没有敢坑我顾澜的人!”
“顾澜顾,顾,顾,顾——”小贩见到她的脸,惊恐的睁大眼睛,指着顾澜,刚要叫,就被她一个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咕咕什么,赶紧给我吹,吹十个,吹大个的。”
顾澜毫不客气的威胁,摸出一把铜板扔给小贩,还是之前从陈大那里赢来的。
她之前吃的皮薄馅大肉包子,一个才三文钱,这还不到巴掌大的小糖人,敢卖一百文,也忒黑了些。
居然有人敢宰她?是顾小侯爷名声不够大,还是她握不动刀了?
“那那您这才二十文钱,也,也不够做十只糖人”小贩一张脸煞白,却还是强撑着反驳。
容珩抬起头,露出斗笠下一张疏离冷漠的俊朗面容,声音低沉:“做。”
这小贩的话再多下去,就耽误顾澜给自己买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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