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后就没再监视我们,如今在厢房睡的正香。”
“聒噪。”容珩垂下眸子,打开了帆布包。
随即,他双眸微睁。
包里,是三件崭新的棉服,样式简单,用料精细,两件内穿一身外穿。
顾澜居然送给了他三身新的衣袍。
他的衣服,年幼时候由尚衣局和绣坊最巧手的绣娘制作,后来,容珞会给他缝补衣裳破的洞。
再后来容珞走了,容珩就再也没有新衣裳穿了。
他摸着棉服细密的针脚,精致的蜀锦缎面光滑细腻,月白色内敛光华,符合他平日的穿着。
容珩轻声问道:“你说,这衣服是谁做的?”
是子衿呢,还是悠儿呢,还是玲儿呢
小酒并未听出容珩语气中的内涵,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奴才不知道是衣服是谁做的,奴才只关心顾小侯爷有没有给奴才也准备一份。”
容珩看了他一眼,蓦地合上了帆布包,声音冷硬:“没有。”
“奴才过冬没新衣服也冷的紧啊,会冻死的!”
“往年你也没有,怎么没见你冻死?”容珩冷淡的反问,“要是就出去死,别死在潇湘宫。”
小酒:
行吧,他就不该问殿下这个问题。
容珩说完,抱起了帆布包,将明日打算穿的衣物拿出来:“我要睡了。”
小酒:殿下的迫不及待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他走出主殿,提着一盏灯,决定再去看看张福的情况。
这太监仗着张奉才是自己干爹,平日里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从不侍奉殿下,只有在监视他们的时候格外积极。
要不是知道,没了一个张福也会有下一个李福王福,小酒早想把人砍了。
然后,小酒在张福的屋门口愣住。
屋里,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正一拳落在张福头上。
原来张福并不是睡的昏天黑地,而是被迷晕后,被打的昏天黑地。
这场面太突然,让小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卫承渊见到小酒,皱了皱眉,声音低沉的向他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既然你们都不喜欢他监视,那不如我替大家解决了他”
小酒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摸上袖中的短剑,却还是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是什么人?”
他又没和容珩一起在宫外与卫承渊吃小火锅,所以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卫承渊虽然记忆全无,但武功的本能还在,一瞬间就捕捉到了小酒身上携带的杀意,于是连忙解释:“你不认识我刚好,我帮你杀了他,谁也不会怀疑你们和澜澜。”
澜澜?小酒被这个称呼整蒙了,然后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叫的是顾澜。
这么说,他是顾小侯爷的手下?
顾小侯爷的手下都这么疯的?
卫承渊低下头,厌恶的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张福。
这个死太监从澜澜进潇湘宫之后,就一直暗中窥探着澜澜和子衿,眼神很是恶心。
他本想敲晕了揍一顿,但刚刚太监醒了,居然指着他说认识他,说自己是什么内司监的人,张奉才是自己干爹一类威胁的话,还说要找他的主子算账。
那就杀了吧。
他可不想给澜澜添麻烦。
没等小酒阻止,卫承渊已经手起刀落,割断了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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