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一切如故。
只是少了受伤未愈的二皇子容祁俊,殿内清净不少。
顾澜一来,就扭头看向容珩。
她以为会见到他冷漠的表情,没想到,昨天还严肃认真盯着书本的容珩,今天如后世上课犯困的学生般,正趴在书案上睡觉。
侧着头,露出多半个乌黑的发顶。
她闻到了容珩身上熟悉的血味混着药味,挑了挑眉,没叫醒他,反手把给他准备的糖豆,自己一口一个嘎嘣嘎嘣嚼了。
容珩睡得很沉,懋勤殿里,司业将据说已经治病休养了大半年的晏清领了回来。
因为顾澜和小世子刚入宗学,所以司业特意对他们两个重新介绍了一番晏清,这个过程,容珩都没醒。
晏清是老宗正容穆的外孙,也是皇子公主们的表弟。
容穆唯一的女儿在十几年前难产薨逝,就留下了晏清这个外孙,自然是当做命根子疼爱。
半年前晏清因病离宫,回府修养,直到今天才回到宗学。
没人知道晏清得了什么病,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回来,肯定是治得差不多了。
“唉,好不容易来个矮些的,没想到还是我最小。”休憩期间,容允浩指了指坐在第一排角落的那个清瘦男孩,小声跟顾澜说。
“别想了,这届你就是最小的,没有之一。”
顾澜看了晏清一眼,那孩子明明比容祁俊大三四岁,却生的单薄矮小,小脸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羸弱模样。
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被容珩给治好了。
顾澜回到自己座位上,想直接询问容珩。
容珩还趴着睡觉,却微露出了一张俊逸冷冽的侧脸。
顾澜瞳孔一缩,看见那侧脸上,多了一道猩红细长的划痕。
昨天,地上石子划的?
她仔细回忆着,好像容珩被按到地上时候,的确划伤了脸。
顾澜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那条伤痕,蓦地,对上了容珩漆黑如墨的眼眸。
“疼,疼吗?”
顾澜没想到他忽然醒了,一时之间话语有些结巴。
容珩看了她一会儿,似乎还没醒,黑眸中透着几分迷茫和慵懒,眼瞳深处还泛着水光。
顾澜看见了他下颌角也有着些细碎结痂的伤口,应该就是昨天划伤的。
容珩的眼眸慢慢的沉下去,恢复了冷寂,抿了抿唇,没说一句话。
夫子走进殿开始讲学,顾澜只好转回了头。
容珩坐起来,按了按腹部的伤口,拧着眉头,脸色越发冰冷。
这时,展开的书卷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纸团。
容珩一愣,抬起头,又是一个纸团从侧上方掉下来。
顾澜背着手,纤长白皙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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