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神都百姓听的云里雾里,更多的是感觉眼前的人是个疯子。
大祭司发怒了,举起手中的权杖射出一道光束,没想到若雪依旧站立,仿佛永远不会被打倒。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他哪里知道,若雪之所以火烧不死,枪扎不透,光束伤害不到分毫,不是因为若雪本身,而是叶飞在暗中庇护她。
叶飞用主宰者的威能庇护了纳兰若雪,所以纳兰若雪此时是无敌的,任何外力伤害不到她。
站在白塔上,纳兰若雪尽情的挥动手臂,宣扬自己的众生平等的思想,然而白塔下面的人是冷漠的,若雪的话并没有引起这些人的共鸣,因为他们的眼睛都在盯着同行者死状凄惨的尸体。
叶飞笑了,藏在暗处往天上伸出手,九天之上立刻黑云压境,滚滚云团化作一只巨手从天而降抓住了纳兰若雪,将她带向不知名的地方,再也看不见。
白袍大祭司总算松了口气,白塔下面的人民也松了口气,他们感觉自己距离死神已经很近了。若是疯女人再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估计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祭祀灭口,就像那些接受了异教徒教诲的人一样。
他们很庆幸,主宰世界的神终于将纳兰若雪收走。
……
站在悬崖上,叶飞负手而立质问纳兰若雪:“若雪,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是不是整天呆在山河世界太无聊了?”
“高贵的主宰,我想要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若雪坐在地上,双臂抱着膝盖。
“若雪,你的想法根本是不切实际的!你希望众生平等,然而众生哪来的平等,世人总是优胜劣汰,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即便没有神,也会有更高的领袖出现去统治人民,你说呢!”
“但如果人人拥有力量,领袖的统治力就会减弱。”
“换句话说,世界会进入杂乱无序的时代,会分崩离析进行大规模的军备竞赛。”
“叶飞,你是怕自己主宰者的地位遭到威胁吧。”
“若雪,你太不了解我了。”
“那你就给让芸芸众生了解法则的所在。”
“你明明知道,作为主宰,山河世界的一切法则都可以随意的制定和抹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即便你向全天下宣告了法则的所在,只要有一天不开心了,马上可以将所有人认为对的法则抹除,换成新的对你有利的法则。”
“没错!所以我根本不害怕将法则公之于众,我只是担心这样做的后果,担心这样做很可能给山河世界带来深重的灾难。”叶飞谆谆教导说:“你知道的若雪,法则之力非同寻常,鹿人是没办法以血肉之躯掌控法则之力的,但他们可以依靠法则创造很多变态的武器,到时候社会将陷入无需和混乱之中。”
“或许这都是你的担忧,而这些担忧压根不会出现。”
“若雪,你并不真正了解人心。”
“我不真正了解的人是你,叶飞!你口口声声地说着爱我爱我,却不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不愿意达成我的任何心愿!你每天把我关在笼子里,就像宠物那样圈养。”
“可你明明有能力离开啊!”
“是的,我当然有能力离开。可我纳兰若雪更希望得到的结果是,就像白塔发生的事情那样,是你叶飞为我撑起保护的伞,而不是我自己保护自己。”
“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命令祭祀,对鹿人世界公布现存的所有法则秩序。”
“为了众生平等?为了让他们创造出弑神的武器?拥有弑神的力量?”
“为了自由与和平。”
“若雪,这个要求我真的不能答应你,因为这会破坏山河世界现有的秩序,会给世界带来灾难。”
“叶飞,你认清楚现实吧!世界不需要一个高高在上可以随时窥伺人心的神,不需要一个暗地里操控他们命运的神,不需要一个以打击异教徒的名号随便杀戮的神!世界需要的是芸芸众生得到平等的对待。”
“所谓的平等,就是老虎不能吃兔子,兔子也不能吃草,那岂不是所有的生物都要被饿死了。”
“平等,是让兔子长出老虎的牙齿,拥有反抗老虎的权力和能力。”
“说到底,你还是要推翻我叶飞的统治。”
“是的,我纳兰若雪就是要推翻你,因为世界由于你叶飞的存在而变得痛苦。”
“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感受的到!”纳兰若雪声嘶力竭的呐喊,“在现有体制下,看起来人人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实际上你束缚住了每个人的发展!你让人们生来不平等,祭祀永远是祭祀,战士永远是战士,劳动者永远是劳动者,这是不公平的,人们心中是反抗的,只是反抗不过唯有压抑!”
“所以你要打破这种束缚,让世界开启无序的竞争模式,哪怕由此出现战争。”
“是的!万事万物,破而后立。”
“若雪,这些思想是阿修罗告诉你的吧。”
“不,是我感受到的,我感受的到世界在哭泣。”
“告诉我,为何你能够破除我设下的结界。”
“每日的冥想为我带来了力量,让我了解到冥冥之中存在的法则真颜,你的主宰之力本身就是操控法则的力量,我当然可以破除。”
“如此说来,你是个大思想家喽。”
“每天坐在同一个地方,一定会生出千奇百怪的年头,你说呢,叶飞!”
“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叶飞答应我的请求,这是我重生以后对你的唯一要求。”
“可是若雪,我真的不能答应你!我也真的不能明白,为什么你总是想要插手由我管理的世界,乖乖地做你的女王不好吗。”
“不好,我纳兰若雪才不要被人掌控在手心里像是一个玩物一样。”
“所以真正想要获得平等与自由的是你纳兰若雪对吗!”
“对!”
“这样好了,我答应你,对你的布道不会主动加以干扰,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真的?”
“说到做到。”其实不干涉若雪的行为已经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了,因为现在的若雪已经掌握了法则之力,站在白塔上,即便没有叶飞出手相助,若雪也不会死去,因为他掌握了火的法则,可以让火熄灭,掌握了生的法则,可以让自己不死,“但是有一点。”
“看看看,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自从复活以后,若雪就学会撒娇了,学会和叶飞讨价还价了,令叶飞感到很不舒服,却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欠对方太多。
“这个条件你必须答应。”叶飞的语气严肃起来,“因为我已做了最大的让步。”
“那你说吧。”若雪也平静了。
“若是这次失败了,以后永远不许在我面前提起“平等自由”这四个字,永远不许再干涉我对世界的维护和治理。”
“一言为定!”
“不够。”
“还要怎样?”
“我要以主宰者的威能,将这个条件永远印刻在你的脑海中,纳兰若雪,你愿意接受吗。”
若雪沉默。
“愿意吗!”
“好吧,我愿意。”
“好,达成约定。”神圣的光出现在叶飞的食指上,他以食指摁住若雪的眉心,后者的脑门上出现了神圣的符文,符文代表着制约的力量。
“你自由了若雪。”叶飞苦涩地看着对方。
纳兰若雪却像是快乐的小鸟:“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终于自由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呵呵!”叶飞苦笑。他心里苦涩,一直以来,若雪都将他的保护当成一种沉重的负担,若雪原来一直想要摆脱他,想要摆脱他这个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或许在若雪复活以后,她眼中的世界就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在若雪眼中,叶飞是个英雄,是将她从大魔王炎天倾手里解救下来的英雄;而现在呢,叶飞是个自私的人,强行将即将转生的纳兰若雪从冥界带回山河世界,让若雪以草木精华为身复活,却又不给她自由,每天将她关在黑暗神殿中。
可能在现在的若雪眼中,叶飞是个限制他自由的恶魔,是比她的父亲母亲还要古板的人。
若雪可能已经完全不喜欢叶飞了,见到叶飞的时候再也没有当年的激情和冲动了,冷漠的吓人,平静的吓人。
可能若雪认为自己更有资格成为主宰者吧,因为叶飞根本没有生活在山河世界,而她纳兰若雪却是长居于此的,她纳兰若雪才应该是世界的主宰,法则与秩序应该由她建立。
所以,人是会变得对吗!
叶飞真是伤透了心,千辛万苦地帮助若雪复活,换来的却是她的猜疑和误解。
但是叶飞不想解释,既然若雪想要自由,就还给她自由好了!
叶飞转身,然后离开!
“祝你好运,纳兰若雪。”
……
前往昆仑山的旅途,诸王之中只有一王跟随,这位王的名字叫做行渊,是最后一个出场的王,却是从最开始就跟随了叶飞的人。
当年在汝阳里,叶飞和方白羽拔剑相向,几乎所有人都站在方白羽一边,只有两人义无反顾地支持叶飞,一个是蓬莱岛的人,一个是蜀山的人。蓬莱岛的人是李廷方,蜀山的人是行渊。
行渊和叶飞是铁杆,没有叶飞就没有桐湖派的复兴大业,他是不可能背叛叶飞的,特别是在师兄弟们全部战死在汝阳城之后,叶飞已成为了行渊最亲近的人。
行渊由于支持叶飞的原因,在蜀山剑派混不下去了,便跟着叶飞离开汝阳,建立起了神组织,成为神组织最早的成员。
在组织内部,行渊不具有明显的特点,也算不上出类拔萃。但是他对叶飞的忠诚是独一无二的,他是叶飞的铁杆,是除了红娘之外唯一一个对叶飞言听计从的人。
在诸王的分封仪式上,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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