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如此懂事,张芳芬更加自责,她道:
“用不了几天家里就会攒出买缝纫机的钱,再有钱第一件事就是给你做一身新衣服,也是白衬衫、蓝裤子,以后你就用不着去跟成文革借了。”
“妈妈,原来你误会了,我这身衣服不是借来的,而是成文革的爸爸妈妈送给我的,不仅仅是这一身,还有五件呢!”
张芳芬很惊讶,连忙拿起衣服仔细瞧。
“都是好料子啊!这两件瞧上去跟新衣服差不多,都是“的确良”面料,一件卖两三块人家肯定抢着要,想不到成文革家给你送这么大的礼。”
“妈妈,我不喜欢‘的确良’料子做的衣服,要不你拿去卖钱吧!”
“干什么?以后咱们家不会再穷了,自己留着穿还嫌少,怎么可能卖?”
“好吧!妈妈,我不要你给我做新衣服,更加不要“的确良””
“傻孩子‘的确良’多好,多挺括,你穿了多精神。”
“这东西太垃圾,穿在身上简直是活受罪,反正我永远都不要这种料子的任何衣服。”
见儿子如此坚持,张芳芬笑了,道:“穿上龙袍嫌太黄,你还真是不知好歹呀!”
“妈妈,没几天就会很热了,要不你给我做两件‘回纺布’的短袖吧!”
“咱家开始有钱了,当然要给你们做新衣服,我已经攒了好几尺布票,怎么可能还给你穿‘回纺布’。”
“不,我就要‘回纺布’,只不过做成什么样子你要听我的。”
“好好,就依你,哪怕你要做成裙子,妈妈也帮你做。”
“嘻嘻,妈妈,你也懂幽默啊!这样真好。”
跟张芳芬开开心心聊了一会儿后,黄瀚用盘子装了一些糖醋排骨来到后院堂屋。
一进门,黄瀚就大声道:“爷爷、奶奶、五叔、五婶,我来报喜了。”
五叔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甚至比大伯家的大女儿还小一岁,在这个年代很正常,就有人家婆婆和媳妇一同生产、一起坐月子。
他真是被毁掉的一代人,因为他的青少年时代就是人性丧失的那十年,武斗、抄家、下放乡下插队,苦头吃得不少。
喜欢搞笑的五叔学着京剧里的腔调道:“喜从何来!速速讲来!”
“这是我期中考试的卷子,你们看看。”
“乖乖隆地冬,不得命,爸爸你快看看,黄瀚居然考了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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