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户口的高中生就不可能得到分配工作的机会,唯有找关系、托人弄个临时工干,不仅仅工作苦、收入低、没有任何福利还不稳定。
文凭热的那段时期,修理工、电工做了三年多调动工作在物资系统干采购员的黄瀚也顺应潮流读夜校,参加自学考试。
前前后后利用工余时间啃了四五年拿到了中专文凭。
可惜然并卵,时代变了,国家抓大放小,单位都快黄了,哪有可能兑现调工资的惯例。
黄瀚一气之下辞职离开了那个日薄西山的国营单位,因祸得福。
自己打拼自己做主,虽然没有发大财也比绝大多数挨到单位倒毙清算的那些人收入高,要知道当时他们的工资远高于黄瀚。
现在的问题是家里实在太穷了,如果自己跳级跟姐姐双双考入大学,父母绝对负担不起两个大学生,当务之急应该是解决贫困,先做到天天有肉吃再想其他。
黄瀚没想到被班主任盯上了,又是背课文、又是默写生字词。
还好他特意读熟了备注的必背课文,对于姜胖子的特殊照顾能够应付自如。
这绝对反常,更多同学觉得黄瀚不一样,暗自腹诽活见鬼了。
连黄瀚都能够流利背诵的课文,为何自己还背不下来?
连黄瀚都默写得出的生字词说明没难度,自己万万不能写错了。
姜胖子毕竟是老师,揪不住黄瀚的错处当然不好随便发火骂人,憋得难受,下课之时貌似都在想事情,很明显心不在焉。
第三节是音乐课,一个老男人的灵魂厚着脸皮混在一群小屁孩中唱:
“……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小黄鹂,嘀哩哩嘀哩嘀哩哩……”真让人毛骨悚然。
黄瀚在绞尽脑汁谋划着如何做到天天有肉吃之时,肚子不由得咕咕叫,空了的胃说不出的难受。
这种感觉真是记忆犹新,小学之时的事情差不多忘得干干净净,但是上午第三节正课胃里传达的饥饿感可以说记了一辈子。
“叮铃铃”古戏台那个方向传来电铃声,校园里顿时喧闹起来,黄瀚一路小跑着回家,估摸着用了三四分钟而已。
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剪指甲,洗手,终于摆脱了乌黑的指甲缝。
张芳芬一如既往地忙碌,也没工夫发现儿子的异常表现,只有七岁的妹妹黄颦跟在黄瀚屁股后面转。
现在还没有上学的黄颦不简单,读书相当有天分,比姐姐黄馨还厉害,入学后在班上一直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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