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包括黄道舟家。
直接的结果就是最爱的娱乐——听评书《岳飞传》都得到处蹭,经常挨白眼。
一边喝稀饭一边打量熟悉又陌生的家,心里不由得哀叹连连,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貌似有些夸张,用一贫如洗来比喻虽不中亦不远矣。
春风拂面,阳光明媚,黄瀚背着书包上学堂,书包当然不可能是双肩包,而是张芳芬用碎布打了补丁的单肩挎包。
这里还得说明一下,这个书包应该是二手甚至于是三手货,是姐姐换了一个大一些的书包后,黄瀚成为了接班人。
黄瀚家坐落在这个县城的中心地段,距离就读的三水实验小学只有几百米而已,二零一九年,这个位置小区的房价曾经突破一万三每平方米。
学校相当于就在家门口,十一岁的黄瀚走路去上学仅仅需要五六分钟,当然用不着家长接送。
其实这个时代的孩子都是放养的,独生子女很少见,家里有四五个孩子的很常见。
孩子多,经济条件差,自然难得有几个孩子被宠得如同小皇帝那般,故而自理能力很强。
基本上没有哪个家长接送孩子上学、放学,因此即便此时校门口的路很窄,后世学校门口经常堵塞得水泄不通的现象根本不会出现。
黄瀚身上穿着不知到了他这里经历了几手的破衣服,这还是一件冬天填上棉花就是棉袄的夹衣。
他倒是很淡然,不介意破衣烂衫,只嫌弃衣服太脏,想着放学后自己好好洗洗,收拾收拾,要把一身破衣穿出范儿。
为了维持这个饿不死的生活水平,妈妈太忙、太累了,黄瀚哪能渴求太多,在有幸重逢的日子里,不但不能给妈妈增加麻烦,还要尽可能减轻她的负担。
不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而且要想方设法先让这个穷家庭一个月多吃几次肉。
紧接着就得争取能够买得起牛奶,最起码要让因为营养不良发育得比较晚的姐姐能够在早上喝一杯牛奶、吃一个鸡蛋。
黄瀚家的成分不好,爷爷辈都以读书人自居,家里不是一穷二白,拥有两进九间瓦房,被定性为小业主。
而有一段时间“越穷越光荣,最好三代是贫农。”才是主流。
渐渐地,成分好的人家就远远地好于那些成分不好的家庭,如黄道舟这种在旧社会政府打过一年杂的问题人士,当然不会得到好工作、更加得不到被提拔的机会。
但是黄道舟的思想没有在监督劳动中彻底改正,他一直坚持“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不管家里如何贫穷,依旧鼓励孩子们努力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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