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参见殿下。”
一阵阵山呼海喝声传来,几乎所有朝臣都已经知道了,郕王殿下要登基做皇帝了。
朱祁钰未曾下马,径直走到了午门之前,城头的锦衣卫显然看到了骑白马的朱祁钰,立刻示意锤响了三通鼓,待到响过三通之后,锦衣卫卷起了千斤闸,城门缓缓洞开。
“驾。”朱祁钰策马奔腾,向着奉天殿而去,直到来到了奉天殿前的灵鹤灵龟雕塑之前,才翻身上马。
“殿下。”兴安气喘吁吁的说道,他从午门前一溜烟的跑了过来,和朱祁钰前后脚停在了奉天殿前。
兴安本来在午门前恭候,结果郕王殿下骑着马就奔着奉天殿而去,他只好一路飞奔而来。
“跑的还挺快的嘛。”朱祁钰调侃了一句,兴安跑的真的快,他身后那些宫宦根本追不上。
兴安赶忙说道:“也就是一时脚力快些,若是跑的再远些,臣就跟不上了。”
“让鸿胪寺唱班入殿吧,告诉御史,于老师父在忙着运粮一事,今天早朝就免了。”朱祁钰下马缓步走进了奉天殿内,坐到了自己的小四方凳上。
而此时于谦正在京营内,三大营精锐尽出折戟山外九州,仅剩下两万有余。
于谦告诉了朱祁钰京师固若金汤,但是他自己却深知,此战之不易。
大明军备松弛,也先仅以三万人之众,就击垮了大明二十万的精锐,这就是事实。
他同样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浑身雪白,看着空空荡荡的东校场,以往的时候,这里至少有五万以上的军士云集,那一幕仿佛就在昨日。
他骑着马走过了所有的军士,来到了站在了校场的点将台上,台下的军士眼中尽是迷茫。
朱祁钰认为战场在大明境内,就是大明输了,这个说法是正确的。
但是朱祁镇新败,大明京师的军士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皇帝已经被俘虏了,士气是最低的时候,此时主动出击,无疑是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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