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以往难以企及的惊人速度冲出大门,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跑出民宅,旋即就这样一边惊叫一边朝右侧街道狂奔而去。
哒哒哒哒!
“玛莎你怎么了?快停下!停下啊!该死!”
不出所料,虽错愕于妻子兀尖叫也不理解对方为何突然逃跑,但作为丈夫,见呼喊无果,又见对方越跑越远,骂了一句,关心妻子的史密斯还是第一时间大步追了过去。
同样的,玛莎发出尖叫之际,外界,刚刚商讨完某些问题的何飞于陈海龙又何尝没有听到?内心先是一惊,互相对视一眼,下一秒,面色骤变的何飞便已抢在陈海龙反应过来前大步奔出胡同。
说来也巧,刚一返回大街,就见街道另一头正上演着一幕无法理解的追逃画面,前方,玛莎如一名突然发病的疯子那样尖叫狂奔,后方,则是紧随其后的丈夫史密斯。
见此一幕,何飞略微一怔,但很快他便如做出某种决定般二话不说拔腿追了过去,果然,见好友尾随而去,略晚跑出的陈海龙又怎么敢一人独处?旋即亦不出意外跟了过去。
很快,伴随着一阵急促奔跑,在短短片刻间,四人便已消失于大街尽头。
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仍瘫坐于地的导游弗兰克。
“等,等等我……等等我啊……”
此刻,民宅前,一脸惊惧的弗兰克就这样目睹着旁人径直跑远,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玛莎、史密斯以及那俩东方留学生越跑越远,直至集体消失于街角,见状,男人全身颤栗,冷汗直冒,嘴里亦不时用仅有自己一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着,是的,并非他不想跑,不想跟过去,而是他被吓得动不了,或者说因为实在太过胆小之故到现在都仍未从最初那阵后怕中挣脱出来。
两腿依旧发抖,依旧如最初瘫倒时那样使不上力气,毕竟刚刚那番变故实在太过突然,加之玛莎叫声凄厉,一时间竟把这名矮个西装男给吓得瘫坐于地久久无法恢复。
虽然搞不懂那叫玛莎的女人为何突兀恐惧,也搞不懂对方为何夺路而逃,但目前真正让弗兰克害怕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其他人全跑了,全部去追玛莎了,自己则因双腿无力被迫留在原地。
独自一人留在原地。
直到旁人越跑越远,直至四人跑出视线,又过了大概两分钟,勉强恢复的弗兰克才堪堪起身,可惜现在恢复似乎迟了些,刚一起身,弗兰克本想尽快跟上,不过,待扫视完一圈周围因太阳下山而愈发阴暗的环境,又联想到镇里还隐藏着一名杀人疯子后,不知为何,西装男怕了,他发现自己竟迈不出一步,不仅迈不出,甚至连离开房门的勇气都没有。
就好像自己一旦出去就会被杀人狂发现似的。
“呼,呼,呼!”
渐渐的,弗兰克被心中恐惧所击倒,除呼吸愈发急促外,恍然回神,男人动了,他不仅没有迈出门槛反而在恐惧促使下退回民宅客厅,手忙脚乱关闭大门,插上门栓,接着又慌慌张跑向内部,躲进隔壁一间卧室,然后在次关门,插上门栓。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进入傍晚,越发偏西的太阳则也在黑暗压迫下散发出最后一团落日余晖,天空开始变暗,连同周围环境一起正悄悄朝黑夜延伸着,当然,就目前而言夜晚仍未彻底来临,微弱阳光亦仍能透过窗户照进客厅,如果目前置身大街或置身客厅的话其实仍可清晰视物,感受光亮。
但,此刻,躲进卧室的弗兰克却已基本置身于黑暗中,毕竟卧室没有窗户,加之房门也已被其死死关闭,本就微弱的光线至此被彻底隔离。
卧室很小,黑暗中,除墙角有一张因时隔太久从而遍布灰尘的木板床外,两侧就只剩几排摆放物品的货架柜,货柜则零散放置着些许陶瓷罐子,看起来这栋民宅主人以前应该是一名陶瓷商人。
话虽如此,可对弗兰克个人而言,躲进这漆黑狭小的卧室反而能让他心安,毕竟他害怕的只有杀人疯子,如今自己可谓藏的彻底,加之天色渐黑,他不相信自己还会有啥危险,待略微平复了下紧张情绪后,男人随手找了张低矮木凳坐下。
一时间,置身阴暗卧室的弗兰克倒颇为心安,他在等,等其他人追上玛莎后回来同自己汇合,毕竟玛莎只是个女人,一群大男人怎么可能追不上?更何况他和史密斯也早已商量过夜晚逃跑事宜,想必用不了多久其他人便会回来找他。
想到此处,除心中安定外,顿感无聊的他伸手入兜,掏出烟盒,点燃一根,开始喷云吐雾起来。
不过……
就在弗兰克犹然吸烟之际……
当,当,当。
周围,黑暗中传来一串响动,一串类似于陶器碰撞的微弱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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