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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依然很难在单兵作战和小队作战中取得绝对优势。
至多打个平手,因为这些装备本来就是明军标配,只是蒙古骑兵没有罢了。
实际上在欧阳衮眼中,各旅蒙古司士兵在元帅军的生态位,就和明军将领手下的家丁夷丁一样。
或者说黄台吉的三顺王、刘承宗的蒙古军、明将的夷丁,都是一个东西,无依无靠、无牵无挂。
是歹青收拾宗室贵族的底气,是大元帅保证权力下限的基石,也是明将弹压哗变军队的底气。
他们是暴力集团首领,维持内部心理震慑的重要力量。
这种力量不需要有多强,但人们必须知道这股力量的存在,且集团内部别人用不了。
就这么简单。
在此基础之上,刘承宗的蒙古夷丁,优势是骑兵的数量,而非质量。
欧阳衮认定了打起来会吃亏。
但他没想到马科也是这么想的。
“将军说的没错,敌军兵众而我军兵寡。”
马科说这话时并不气馁,反倒乐了:“但我军马兵多,而敌军马兵少,其四营骑兵不过三千余,格斗杀他一个就少一个。”
“现下所虑,实在是骑兵离阵,担忧敌兵冲阵。”
欧阳衮大感震撼,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了。
这什么人啊都是,五倍敌军没跑就算上钩了,还为了不让敌军跑出包围圈,准备拼兵兑子把敌军骑马的全干掉。
但人家马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张献忠也把怀疑的眼神瞟了过来,欧阳衮能说自己守不住吗?
他摆手道:“无妨,既然将军愿意出战,营阵自有我来守……”
他话还没说完,就又让张献忠抢词儿了,礼衙尚书大手一挥:“别怕,敌军近一千五百步,我就发几支火箭炸他,炸准炸不准的,反正没人能包围你!”
就这么一会,战场对面领骑兵出战的明军将领徐勇正苦思冥想,琢磨了满脑子骂战、挑衅的小窍门。
他甚至打算再等一会,如果敌骑不出来,他就让人找两匹死马,现场切割分装,让敌军看着把肉装走。
不过他这主意还没来得及用出来,就见侦骑兴奋地跑来禀报:“将军,敌军出兵了!”
元帅军营阵四角的四司骑兵,各自分出一队上马,不紧不慢地向北行来。
徐勇看着那些战马,眼红极了。
离这么远,他也看不出蒙古马还是伊犁马,甚至也分辨不出高低大小,他能看见就是数量。
他一个营的战马不到六百、算上驮马挽马才能凑出九百骑兵,人家静坐在营阵四角的四个骑兵司明显隶属一个营。
再加上营内的军队,四千多人,就有战马驴骡五千多匹。
这还不算前边打仗的消耗。
其实这也是机灵的左良玉愿意打这场仗的根本原因。
他们都很眼红元帅府的后勤力量。
击败这个营,左镇四营的机动能力和粮草储备都能上一个台阶。
要不然左良玉早走了。
在这耗个屁。
四个小队的游兵营骑兵走的不快,却席卷烟尘,闹出浩浩荡荡的动静。
徐勇在己方军阵前端着望远镜看向靠近战场的元帅军骑兵,回过头道:“再准备二百骑,另外告诉前面的人小心,敌骑不好对付。”
他早就知道敌骑当中有不少蒙古兵,早前心中多有轻视,但这会一看,刘承宗的军队练骑兵是有一套的。
有轻视很正常。
刘承宗手下有个甘肃降将叫李昌龄,现在官居兵部团练官,是个只有一只眼的独眼龙。
他过去曾以甘肃总兵杨嘉谟的标营都司身份,逢着当年还是海寇的火落赤诸子北寇甘肃,打了一场很漂亮的仗。
胜利的代价就是李昌龄的右眼。
也只有这个代价,仅此而已。
火落赤部骑兵箭发如雨,精准射术令甘肃明军记忆犹新,阵前官兵人人身中数箭。
但一个没死,整场战斗就没有一根箭能透过甲胄。
只有李昌龄,作为坐营都司,冒着箭雨抬头观察敌军进攻方向,结果刚抬头就被射中右眼——铜制锻打箭头。
蒙古兵的射术精湛,但武装废弛到这个程度,怎么会不被轻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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