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之事,加强组织能力却迫在眉睫。
乡人动手打仗肯定是贼人杀到家门口,到时候不说杀贼,有组织能力至少就有防御的可能。
在边军里待了一年多的刘承宗对刚整编成军的兴平里民壮是什么成色再清楚不过。
五十名填饱肚子的边军能把白鹰子上百人打得四散而逃,换过来也一样,见过血的贼兵也同样能用一半兵力把新编民壮杀得血流成河。
何况他们这会连武装前队的兵器都不够,像样的铠甲仅有十四领,任何伤亡都会重挫乡民投身民壮的积极性。
搁在二三百人里,伤亡四五人甚至七八人都只是一粒沙,可担在个人身上,一粒沙就是一座山。
一座哪个家庭都扛不动的大山。
俩兄弟在村郊细细敲定去北方蟠龙川泉眼纸坊购入竹条的事,一不小心聊得晚了点,等到黄昏就见十六小跑出来,小光头锃光瓦亮,呼唤道:“管队、狮子哥,老爷叫你们回去呢,家里来了客人,是府城的大人。”
“府城的大人,你这毛脸小贼从哪听来的?”
刘承宗笑着拍着十六的小脑瓜,这孩子看着有灵气,被老爹要到身边当跑腿小伕子,收拾一番倒显得干净多了:“大人们哪儿有功夫到这来。”
“真是府城的大官,他给老爷说,王左挂打耀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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