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别人再见了你,就该说是‘来顺他爹’了。”
来旺闻言,仰头大笑:“哈哈……呕!”
“快、快把那痰盂拿来!”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来旺终于躺到了床上。
徐氏给他弄了条热毛巾敷在额头,又细心的揩去他嘴角的白沫,刚要把帕子放盆里涮一涮,却冷不丁被丈夫抓住了手腕。
“顺儿。”
就听便宜老子梦呓也似的道:“这事儿好就好在,你给他留了些情面,记、记住,凡事不可做尽!”
“我明白,您就放心吧。”
来顺郑重的答了,却不见便宜老子回应,又过了一会儿,床上就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来顺和徐氏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后徐氏领着儿子回了客厅,再次问道:“你真就喝了二两不到?”
“我还能骗您不成。”
来往嬉笑着,扫了眼桌上的残羹剩饭,夸张道:“早知道咱家摆席面,我就不花那冤枉钱了。”
徐氏却默默从橱柜里,翻出一只小酒盅来,连同来旺方才用的一并斟满了酒,然后把新酒杯递给儿子。
“来,再陪娘喝一杯。”
“您这是……”
“既是我儿子出息了,凭什么就他一个人有酒喝?”
徐氏说着,举杯和儿子碰了碰,仰头就灌了进去。
“娘,您悠着点!”
来顺想要劝阻,却已经晚了,忙也举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嘶、真不知这东西……嘶,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徐氏放下酒杯倒吸着凉气,又把舌头吐出来,拿手扇风。
“我也觉着那甜滋滋的米酒更好喝。”
来顺说着,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酒肆里发生的事儿,于是向徐氏打听:“娘,有个叫醉金刚倪二的,您可认识?”
“倪二?”
徐氏一愣,略略沉吟了片刻,道:“既然你已经大了,如今也就不瞒你了——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上回你爹曾说过,二奶奶拿了府里的月钱去外面放贷?”
“当然记得。”
“那你可知道,这钱是谁负责放出去,又是哪个负责收回来?”
来顺脱口道:“是那倪二?!”
“是他,也不是他。”
徐氏解释道:“二奶奶因怕坏了名声,不好让你爹明着打理这事儿,特意让你爹寻了个不相干的顶在前面。”
“那倪二原是街上一破落户,整日里惹是生非,也不知道操持营生,饥一顿饱一顿没个着落——若非你爹抬举他,怕早填了哪个河沟了。”
“如今因揽了二奶奶放贷的买卖,他手下养着十来个闲汉,明面上倒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感情自家老爹既是那倪二的恩人,又是他的上司兼金主,也难怪他认出自己之后,态度会出现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至于倪二后来谎称不认识自己,则多半是以为自己和便宜老子一样,也不愿让人知道双方的真正关系。
“顺儿!”
这时来旺忽又在屋里嚷道:“你要再把那乱七八糟的念头断掉,爹就彻底放、放、放……”
说到半截,又起了鼾声。
…………
与此同时。
赖府后院花厅里,赖大与邓好时也正聊起来顺的事情。
“大总管。”
邓好时坐着个矮敦,对仰躺在逍遥椅上的赖大道:“细节上或许还有出入,但那来顺确实有些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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