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抛物线后,落在地上,满满一桶鱼如潮水铺开,半边打谷场都撒满了。
夏崇平脾气其实很不好,但他从来不在母亲和兄弟姐妹面前发作。他常常表达不满的对象是他父,这还是头一次,他跟个雷神一样,把夏同平吓得够呛,“哥,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要是不干什么,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觉得我好欺负?一天天你们不想过日子,我还想过日子!”夏崇平挥了挥拳头,“走不走?不走是吧?你不是一天到晚想帮我教训我伢吗?我也帮妈教训一下你?”
夏清靠在门框上,看着隔壁一地的臭鱼,每个经过的人都捏着鼻子走,她冷冷地朝夏同平夫妇看了一眼,她出手教训隔壁这些人不难,但她不想让父亲心疼难过,她要让父亲认识他的这些亲人,伤害的不仅仅是他。
夏崇平就是这样的人,他不在乎别人如何对待他自己。但夏清相信,在父亲的心里,她和母亲,还有弟弟妹妹一直比隔壁这些人更加有分量。
夏崇平昨晚挖的那一桶鳝鱼,卢秋菊提到黄石河街上去卖了二十三块钱。收鳝鱼的是他们湾子里的夏东迎,他在隔壁镇上厂子里找了个当会计的活,周末的时候,就在黄石河街口上拦着收鳝鱼。
明明黄石河街上的价格要高些,但夏东迎拦在街口,都是熟人,不卖给他,面子上都抹不去。
卢秋菊很心疼,“要是卖给别的收鳝鱼的,还能多卖个两三块钱。”
“算了!”夏崇平一向不太计较这些事,“卖都卖了,不卖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闹意见。”
“清儿那五十九块钱,加上今天的二十三块钱,一共七十二块钱,家里十五块钱,八十七块钱,你今天晚上再出去挖个十几块钱,差不多就能把美瑛那点钱还上了。”
“好!”夏崇平不怕累,他一听这话,就一阵轻松。
“姐,我们今天还有没有饼吃?”锦城不懂事,一起床就惦记着吃昨天那样的芝麻饼。
“吃零食最费钱了,四五毛钱,我买了两个锅盔,你们三个去分着吃吧!”
锦城一听欢呼起来了,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去拿。锅盔用报纸包着,他一扯,掉在地上,连忙捡起来分给两个姐姐。
“我不吃,我吃粥,你和二姐吃。”夏清摸了摸弟弟的头,缺营养,头发稀疏,跟光头一样。
饭后,夏清带着弟弟妹妹,拿了卢秋菊给的四十五块钱,去朱共山。
老道士正在晒草药,霍九霆躺在躺椅上,拿着一本书在看,是一本老版本的书,竖排,繁体字,听到动静后,他把书挪开一点,看到进来三个萝卜头,忙坐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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