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赭石红,是周围的雪,太白了!”
陆舟也站在灯笼旁。
周围是纷飞的风雪。
这红色的灯笼,摇曳点缀。
终于感觉,像是有了几分年味的模样。
“快过年了!”
这是几天前,老张头告诉陆舟的话。
当时陆舟很是惊讶。
古人对年的观念,竟如此看重。
老张头塞外为奴十余年,神志濒临崩溃的处境,能记得闰月轮年。
每到年岁的时候。
老张头就记上一句,现在已经是十又余了三载。
陆舟又去问其他仆人。
除了老张头外,很是一部分的人,也或多或少,在以各自的方式,默默计算着受苦的岁月。
毕竟还是靠天吃饭的大明百姓。
数千年来农耕文明的传统,早已深深烙入了骨子里。
不像这塞外的草原。
古代草原上的部族几乎没有时令,只有枯荣的野草
“嗯,过年了。
就算在塞外,生活也要有仪式感。”
陆舟翻出一堆,老陆留下来的纸张。
只留下少数用来画零件,奢侈了一波,其他全部都扎起了灯笼。
反正陆庄,也没有人会写字的。
之后又让几个做木工的仆人连夜赶工。
打造出了几个,歪歪扭扭,但一定要结实的框架。
被矿物染红的纸张往上一糊,就是成了。
里边燃着的,当然也是动物油脂。
以至于陆庄的人,看着这庄子里升起的“红色”灯笼,一个个就成了目瞪口呆状。
荒原亮起了红灯笼,就挂在庄子刚建的一排围墙上
陆舟又花了点时间,给孩童们做了简易烟火竹。
孩童是这个庄子里的生机,也或多或少,都穿上了一件崭新的羊毛衣物。
脚上是针脚整齐的兽皮鞋子。
手里拿着烟花跟炮竹,一个一个“庄主爹爹”“庄主爹爹”的喊个不停。
新月听着笑得前俯后仰。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闹得陆舟尴尬老一阵子。
但好在,也是有了一些孩童。
在异样冰冷的冬天里,给陆庄增添了几分活泼生机的意味。
陆庄里的人,没有想到。
沦落到这荒绝之地,居然还能够过上一个“隆重”的大年。
空余的帐篷,都摆起了席子。
大部分人身上都还是一副乞丐模样。
可至少能体体面面的坐下来,没有凳子,就坐在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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