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笑。
“你为什么要救我?”江莱道。
“你这个问题问的……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你。”杨琛哂笑一声,指了指天华板上垂下来的绳子,道:“要不你再挂上去,容我想一想,等我想好了再救你?”
“哼!”
江莱闭上眼,别过头,一副我想静静别来管我的模样。
自杀过一次的人,很难再鼓起勇气自杀第二次。
“一天之内能碰上两次,咱们也算是有缘。问你一个问题呗,上吊是什么感觉,当时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杨琛跟她并排躺下,把她一缕头发拿在手里,无聊地把玩着。
“别动我。”
江莱晃了晃脑袋,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耐烦,意识却不由陷入回忆。
从踢翻凳子到意识昏迷之前,她的脑袋里想了很多东西,从小到大的经历像是幻灯片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一幕幕闪过,有父母,有哥哥,有小时候的玩伴,有长大后的同学,也有陈放,只不过陈放在她的回忆中占的份量并不是很多。
她真的那么爱陈放吗?
其实也不尽然。
如果真的爱陈放,她也不会动不动就跟陈放吵架,也不会在跟陈放相处时像对待佣人一样对他呼来喝去。
说白了就是不服气,对江浩坤反对她跟陈放在一起感到不服气!
在她心里,我的想法才是理所当然的,所有人都应该顺着我,他凭什么反对我?
江浩坤越是反对,她就越想证明自己是对的。
简而言之就是作,‘作死’的‘作’!
如果虞書欣是小作精,那她就是大作精。
俗话说的好,小作怡情,大作要命。
江莱就是被人惯坏了,长这么大都没有受到过挫折,才会因为这么一丁点小事寻死觅活。
对付这种人,直接把她拉到工地搬一个月砖,就啥毛病都没有了。
“你连死都不在乎,还在乎我碰你一下啊?”杨琛歪着头看着她,又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上吊这种死法?据说上吊的人死后,样子特别难看,舌头都会从嘴巴里伸出来,脸上青筋暴起,你看过电影里的吊死鬼吗,就是那个样子!而且你在这里上吊,多影响人家酒店的生意。酒店里死了人,以后谁还会来这里住,多丧气呀……”
“这是我家的酒店。”江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呃……好吧,就当我没说。”杨琛不由砸巴了一下嘴。“现在还想死吗?你要是还想死,我保证不拦着。”
江莱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忽然又道:“我想喝酒,给我拿瓶酒过来。”
“我又不是你家佣人,想喝就自己去拿。”杨琛懒懒地道。
江莱转过头,瞪着卡姿兰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我怕你呀?
杨琛也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
对视了几秒钟后,江莱忽然站起身来,径自往酒柜走去,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拔开塞子,然后拿出两个高脚杯,倒上红酒,对杨琛道:“要不要来一杯?”
“好啊。”杨琛坐起身来。
江莱把一只杯子递给了他。
这丫头也是犯贱,你要是不吊她,她就会主动迁就你。
杨琛尝了一口,吧叽一下嘴道:“你家的酒也不怎么样呀……”
“我知道哪里有好酒,你想喝吗?”江莱目光一动。
“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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