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些烈酒的作用呢,不过,这些个药汤太难喝了,一股子怪味道,打完这仗后,我这辈子也不想再喝这些啦。还有,天天呆在辎重营伙头军里,不能亲手上阵搏杀,我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啦,寄奴哥,你说这回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去砍死徐道覆这个狗头啊,我天天做梦想的就是这个,要不是你说这回要亲手报仇,我才不要受这罪呢。”
刘裕笑着摇头道:“受罪?铁牛兄弟啊,你什么时候把从军打仗当成一件受罪的事了?这可一点也不象你啊,难不成,你打完这仗后,也要跟阿寿一起解甲归田,当个富家翁去成天跟你家小孙子吹牛逼讲你砍人的故事?”
向弥本能地一咧嘴想笑,抬头纹都开始浮现,转而突然长叹一声,眼神也变得黯然起来:“一晃这么多年,我孙子都可以乱跑了,寄奴哥啊,人不能不服老,这回,说不定真的是我铁牛的最后一战了。”
刘裕的眉头微微一皱:“怎么,打完了这仗就不想再打了?不想着继续北伐去驱逐胡虏了?这可是你我当年投军时的约定啊,收复中原,共取富贵。”
向弥摇了摇头:“不是我铁牛不想陪你寄奴哥继续打下去,实在是这身体,唉,你要让我当个主将,缩在后面看着兄弟们砍人,那可比杀了我还要难受啊,可要真让我冲到前面,再象二十年前,不,就算是象三年前那样,一个人杀上临朐城头,手杀数十名燕军甲士,现在我可能已经做不到了,这回的雷池,左里之战,我砍了三十多个,就快举不起大斧了,还差点死在妖贼手上,我这条命不要无所谓,但要是我这颗脑袋给敌军斩下,耀武扬威,坏了全军的士气,甚至是为此吃了败仗,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说到这里,向弥的眉头一挑:“其实,我宁可象现在这个样子,当个小兵,别人看我就是个大叔,新征进来的,但可以不用顾忌身份,军职,冲在最前面杀个痛快,就算是死球了,也没人认得出我,更不会是给敌军当成斩了一个大将来炫耀,寄奴哥,这才是铁牛真正的想法,要么杀个痛快,要么回家抱孙子去,如果不能帮到你,也不能让我快活,那我还留在军中做什么呢,就图给虫子咬?”
刘裕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和阿寿都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最纯粹,一直以来,真正是只想着杀贼和胜利的,只有你们两个,若不是阿寿要解决青州的军队移交之事,这会儿他也会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兄弟天天痛饮,追忆往昔之事,不也是生平一大快事吗?这两个多月,我们天天喝酒吹牛打屁,暂时把这些军务,政事扔到一边,你不喜欢吗?”
向弥哈哈大笑道:“喜欢,太喜欢了,当年从军的感觉又找到了,而且那时候还不给喝酒呢,不过,我更喜欢亲手剁下徐道覆的狗头,一扫多年的鸟气,寄奴哥,给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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