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得意满满,哈哈大笑道:“今天我要把你给吃了,唉,你身体太小,还不够塞我的牙缝,不过能吸尽你几万年的精魄之气,这也不算太吃亏。”
“我又老又小,不好吃啊,求嘴下留情!”
万年树精已是万念俱灰,看来这回真要丧命于大魔怪的手中了……
他越想越害怕,语无伦次地嚷道:“你……你……吃……会……拉稀的,我年轻那会儿专吃巴豆,血液比巴豆还毒!”
“我管你是什么豆,总之你几万年的精气可以让我补充能量……”地魔张开大嘴,要将万年树精往嘴里塞去。
万年树精喊道:“阿翠,你们要保重身体啊,我先去了,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没和你说……”
“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浪么,你的心上人不会来救你了!”
地魔觉得万年树精太吵,又收紧了拳头,想挤爆万年树精的身体,看着他吐着舌头死去,那一定是很好玩的事情。
万年树精被强大的力量挤压,他本想做这最后一搏,在进入地魔口中之前幻化精气逃之夭夭,但这强大的压力让他法力尽失,他难受得吐出了长舌。
地魔哈哈笑道:“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我要将你的五脏六腑捏碎,那样吃起来才更有味儿!”
万年树精憋着气道:“要吃便吃,何必这样折磨我!”
为了营救万年树精,夏宇龙在地魔的耳洞里刺出铁锹,待铁锹拔出,幽蓝色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流淌。
与此同时,蓝芯驱使恶狼从地魔身后靠近,她向地魔弹射去了几道冥阳纯火,火焰融进了他的身体里,在皮肤上起了几个又大又红的脓包。
地魔疼得“哇哇”直叫,即刻松开了手。
此时的万年树精已陷入了昏沉,他身体轻飘飘的,犹如一张枯叶,在半空中随风飘落。
阿翠和小东西驱使着恶狼也一头往深谷中扎去,很快,万年树精便被母子俩给接住了,它们往大胡子飞去的方向赶去。
地魔伸出小拇指,捅进了自己的耳洞里,夏宇龙身体紧紧贴在了耳壁上,那又尖又利的指甲贴着夏宇龙身前刺了进去。
“啊!”
地魔发出一声惨叫,他急忙将手指抽出,他那又长又尖的指甲刺破了耳膜,幽蓝色的血液流了出来,浸湿了夏宇龙的裤脚。
“你给我滚出来,给我滚出来……”
地魔狂躁不安,他跺着脚,猛地摇着脑袋,想将夏宇龙给甩出,话音未落,他又将小拇指伸了进去。
夏宇龙早已经从耳洞里出来,他站在了地魔的肩膀上,在对面的蓝芯正要朝他喊话,他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提示蓝芯先别出声。
不过,地魔早已经感知到他右边肩膀上的龙气,他挥动左手,向右肩上砸来。
眼见着那巨大无比的拳头已经逼近夏宇龙身后,蓝芯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哥哥,小心身后!”
夏宇龙早有准备,欲要跃身而起时,脚下却被地魔身上的长毛给绊倒了,他翻着筋斗,从地魔的背脊上滚了下去,他动作灵敏,死死地拽住了地魔身后的长毛。
束缚地魔的那几条金链子就悬在夏宇龙的头顶,金链子十分巨大,怕是有他的大腿这般粗。
他想,这厮要想自由,恐怕是难了,除非他回头是岸,但如果他赶到荒原,唤醒他的军团,就算他仍没有自由,这阴界都会因他而大乱的。
不过令夏宇龙更为惊奇的是,地魔身上的伤似乎会自我修复,在地魔身上的脓包还有其他箭伤逐渐消失不见了。
通天眼中,夏宇龙看到,地魔身上的那些伤口正在一点点地融进他的血脉里,而后化作一股股妖魔之气,被他那又黑又大的魔心给吸收殆尽。
夏宇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地魔是灭不死的,而且还会助长他的妖魔之力,他伤得越重,妖魔之力也就越旺盛,难怪佛国苦海也拿他毫无办法,只是将他囚禁了起来……
他向下边看去,仍有密密麻麻的魔兽向地魔身上爬来,他身上又出现很多新的伤口,但很快又全部愈合了。
看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才知道,这些魔兽的付出都是徒劳,哪怕是他们战至一兵一卒,地魔不仅不会被打败,还将会获得无穷而可怕的力量,到时候他要摆脱身后的巨石,怕是不在话下了……
想到这里,夏宇龙已没有再斗下去的打算,他认为得另找其他路子,既然地魔仍执迷不悟,那不如将其灭亡。
此时,地魔的双手向身后抓将而来。
“砰砰”两声,他的两只大手打在了金链子上,喝道:“你小子给我下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东西,有本事正大光明地和我打一架。”
夏宇龙并未理会他,扭头朝着右手边喊道:“芯儿,你快过来。”
蓝芯心领神会,驱使恶狼向地魔身后飞去。
夏宇龙躲过了地魔的大手,双腿猛然一蹬,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蓝芯的身后,两人的体重将恶狼压得直线下坠。
蓝芯向恶狼体内输入一股冥阳纯火,恶狼扑腾着翅膀往高处飞去,远离了地魔那巨大的身体。
通天眼中,夏宇龙四下寻找片刻,便与蓝芯驱使着恶狼往东北边方向飞去。
张仙仍处在昏迷之中,她正躺在小山坡上的一巨石旁,大胡子正寸步不离地悉心照顾着她。
对于大胡子来说,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心花怒放,下半身变得热血沸腾起来,那物又高高翘起……
赶快上去整她一口?
哦,不行不行,这样未免有些太粗鲁,而且用词也不准确,应该叫亲或者吻,唉,妈妈告诉他,千万不能乘人之危,那样有失做人根本……
要不在她耳边说“我爱你”或者“爱老虎油”?
唉……这样也不行,她根本就听不见,说了也白说。
“哎呀,时间不等人啊,该如何表达我对她浓浓的爱意呢?”
大胡子跺着脚,变得有些六神无主,可别错过了这大好时机啊,上去亲她,不行……快去说我爱你,也不行……他的内心在挣扎,更是在煎熬……
“这些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样才行?总不能就在此刻洞房花烛夜了吧!”
大胡子站不起来了,此时,那物比他还兴奋千百倍,他警告自己,在这当口上,千万不要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啊,那样的话,他们这个团队会就此散伙的,确切地说是他被撵走,被无情地抛去。
在江湖上还会留下遗臭万年的骂名,到将来若干年后,如何与子孙们讲起这段极不光彩的故事,难道要这样说吗,为了你奶奶下半身的幸福,你爷爷“霸王硬上弓”……
这样,子孙们会大跌眼镜的,而且往更严重的方面想,可能还会“断香火”!
这样亏本的买卖咱千万不能干!
如果你真心爱她,就好好地守护她,就别对她动手动脚,这是大胡子激烈思想斗争后的总结。
大胡子静静地凝视着张仙,她那张绝美的脸庞让他一刻也移不开双眼,用未来的话讲是“色咪咪地看着她”……他很想为她作一首诗……
“哇靠,真他妈的太好看了,威力比特服!”
憋了好久,大胡子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只恨自己在苦读的年纪都用在了掏鸟窝、打陀螺、比摔跤上了。
甚至还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读书写字对他来说是一件十分苦恼的事情,小时候,他宁愿放十天的牛,也不愿写一个字。
突然看见,张仙的眼角流出了泪水,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流淌。
“啊……”
大胡子的心受到半点强烈的震荡,原来这冰美人也有柔弱的一面,她虽然是小辣椒,但却是个带着甜味的小辣椒,她虽然是带刺的玫瑰,但闻起来却让人神魂颠倒。
“大胡子啊大胡子,平时你只顾调戏仙儿妹子了,你何时关心过她?你很失败,真的很失败啊……”
想着想着,大胡子轻轻地叹了口气,自言道:“她又怎会让我关心,我有什么资格关心她!”
大胡子想替张仙拭去脸上的泪水,但他不敢,他害怕被打手,害怕张仙手中那又长又利的剑,如果一剑下来,那他得去见他爹爹了。
“呜呜呜,我的命怎会这么苦,小时候不好好读书,长大了又找不到女朋友!”
大胡子哭出声来,哭得很伤心,哭得很放肆,哭得一点节制都没有。
一只干枯而小巧的手从背后拍在了大胡子的右肩上,嘿嘿一笑,问道:“怎么,人家不给整是吗?”
说话的正是万年树精。
大胡子心中一惊,这老不死的,命这么硬,方才看见他被地魔捏成了肉酱子,还替他伤心了半会儿,这老鬼就不是个好东西,贼坏贼坏的,年轻那会儿不知骗了多少花季少女,连不吃这一套的阿翠都被他弄得团团转。
万年树精走上前来,又嘿嘿笑道:“怎就还哭上鼻子了,平时不是以硬汉自称的嘛,不给整就不给整嘛,养精蓄锐,保证你一炮而红,嘿嘿哈哈……”
“不给整”是江湖用语,大胡子一听便知道意思了,他大吼起来:“老不死的,你说话能不能放文明一些,连你的老相好阿翠都快听不进去了。”
阿翠走上前来,“啪”地一声打在了大胡子的脸上……
喝道:“是啊,我是听不进去了,你也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些,谁是他的老相好了,在未变**之前,一切都免谈。”
小东西质问道:“妈妈,你为何要打我的偶像,我还要与胡大哥回到遥远的香港开演唱会呢!”
阿翠冷笑一声,不屑地道:“回到遥远的未来,先从这里出去再说吧,这种人你渣你最好远离些,莫要被他给带坏了,他就是一个江湖痞子,能有什么出息。”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偶像,你唱歌有他好听么?”小东西抛下这句话,便转身看向了大胡子,颇有歉意地道:“胡大哥,我妈妈就这样,您别与她计较了!”
大胡子笑道:“不会,不会,我怎会是小肚鸡肠之人。”
他心想,唉,虎落平阳被鼠欺啊,想当初在军营里的时候是多么的威风,多么的拉风,而如今……
不过也还好,还有一个小老弟力挺自己,都怪自己这张嘴贱,说什么“老相好”嘛,总显得有点偷偷摸摸的样子,应说初恋女友,恐怕要把翠大婶笑掉大牙,嘿嘿哈哈……
想着想着,大胡子又开始嘚瑟了,他仰头做起了深呼吸,想舒展舒展疲惫的筋骨,只听得“啪”的一声,又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砸在了他的脸上,他在小山坡上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万年树精摇了摇头,叹道:“这胖子老是与屎过不去,唉,没救了,没救了!”
小东西不怕脏,找来石块,将大胡子脸上那坨黑乎乎的巨鸦屎给刮了去,在苦海边上打来水,将他脸上的污垢洗净。
这次,大胡子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他趁着这个时机妥妥地睡了一觉,他想去寻找梦中的东西,想将梦境带回现实,探究自己最真实的身份,那模糊不堪的埃菲尔铁塔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蓝芯和夏宇龙驱使着恶狼,盘旋于高空俯视下方,她在寻找张仙她们的藏身之处。
黑压压的天空下,幽冥谷四周荒凉不堪,小山丘上只有一些杂草和树木,而且十分稀疏。
一切都是黑色的,连草和树都是黑色的,张仙穿的是白色连衣裙,一眼便被恶狼瞧见了,它展开双翅,平稳地向下俯冲而去。
夏宇龙身上的恶寒之毒再次发作,他哆嗦不止,为了取暖,他从身后搂住了蓝芯,轻声呼喊道:“芯儿,我好冷,我好冷。”
他知道,只要在冥界多待上一天,身上寒毒的发作便会多加快一天,想不到竟来得这么快,使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哥哥,您一定要撑住啊,”
蓝芯向夏宇龙体内输进去了一道冥阳纯火,护住了他渐冻的心脉。
夏宇龙的身体回暖了许多,不过,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还会耗损芯儿的内力,但眼下又找不到其他好的法子。
他默念各种心诀,想调息内力,体内的真气时而聚拢,时而散开,时而又荡然无存,总是找不到真气的行踪。
捕捉不到行踪,意味着真气没法掌控,确切地说是真气全无。
夏宇龙虚弱地道:“芯儿,有劳你了,一次次让你耗损真气。”
蓝芯道:“哥哥,你和芯儿还客气什么呢,芯儿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是对哥哥好的,芯儿愿意为哥哥做任何事情。”
夏宇龙趴在蓝芯的背上笑了,他能有这样对他好的芯儿和仙儿感到高兴,有两位妹子不离不弃地陪伴在身边,他已是很知足了。
但他又感觉到有些失落,他为自己不能很好地保护两个妹子而感到愧疚,他觉得亏欠两位妹子太多了,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一定要强大起来。
不过,他已深中三界之中最凶猛的寒冰之毒,他心下明白,自己恐怕时日已不多,这回魔界对他真的是下了狠手。
寒毒会一点点地折磨他的身体,让他痛不欲生,让他在绝望中死去。
他愧对依附在他身上的龙大哥,他愧对星光大仙,愧对死去的几个爷爷,也愧对天下苍生……
想到这里,夏宇龙已是身心俱疲,他的思绪复杂到了极点,他很伤心,他眼中噙着热泪水。
“哥哥,你怎么了?”蓝芯关切地问道,“哥哥,您要撑住啊,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仙姐她们了。”
夏宇龙轻声道:“芯儿,哥哥没事,哥哥好着呢,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几乎已经听不见了,寒气攻心,他再度陷入了昏迷。
蓝芯再次向他体内输去一股冥阳纯火,他的身体又回暖了些,但他并没有醒来,右手食指微微动了动,便又沉沉地睡了去。
“哥哥,您一定要撑住啊!”蓝芯急得哭出声来。
她有些六神无主,再次向夏宇龙体内输入纯火,而且是她身体里最精华的部分。
她已经是孤注一掷了,她若再调动纯火,便会马上被打回灯芯原形,这可怕的后果她并不是不知道。
夏宇龙再次苏醒过来,微微睁开了双眼,在蓝芯耳边轻声说道:“芯儿,你别再调息内力了,哥哥知道你对哥哥好,哥哥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芯儿和仙儿……”
他想继续说道,恐怕不能再陪你和仙儿一起浪迹天涯了,但他害怕刺痛蓝芯的心,芯儿为了他连命都不顾了,他不能再伤她的心。
蓝芯抽泣道:“哥哥,您不要这样说……”
她不知说什么好,她唯有哭泣,伤心地哭泣,即使夏宇龙不说,她也已经预料到了严重而可怕的后果,这是谁都不愿面对,也难以接受的结局。
“芯儿,一定要答应哥哥。”夏宇龙柔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动真气了好吗?”
蓝芯沉默良久,说道:“哥哥,我们不说这些,您一定会没事的。”她驱使恶狼,加快了速度。
夏宇龙趴在蓝芯背后,再次昏睡过去……
恶狼带着夏宇龙和蓝芯降落在了一小山坡上,将二人放下来后,恶狼又腾空而飞,加入了与地魔恶战的队伍中。
蓝芯哭成了泪人儿,“扑通”一声跪在了万年树精跟前,央求道:“请前辈救救我哥哥,请前辈救救我哥哥。”
万年树精把了把夏宇龙的脉,沉吟良久,摇头叹道:“这个事情怕是不妙啊!”
“到底怎么了?”大胡子追问起开,“这个时候了,就不要与大伙儿卖关子了。”
众人都将讶异的目光投射到了万年树精的身上,希望在他这里能得到这“不妙”的答案。
片刻,万年树精仰着头,又叹道:“唉!龙少侠连续中了魔界最恶的寒毒,怕是凶多吉少啊!”
“我兄弟他……他会死吗?”大胡子又追问道,他这回也是真急了。
万年树精瞪了大胡子一眼,颇有不满地道:“我想,谁都不想看到这最坏的结果,不过芯儿、仙儿在之前已护住了龙少侠的根魂,即使是死了,身体也不会腐烂,唉……不急,总会想到法子的。”
其实,万年树精这话也只是安慰大伙儿而已,他心中明白,一般中了恶寒之毒的人,身体会化作冰粉。
冰粉散落之处,会开放一种香气过分浓烈的梦魇之花,花香过处,苍生死绝。
但梦魇之花却是转瞬即逝,花瓣很快化作春泥,融入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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