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路啊,沈总亲自来接,就算是陈小姐,每次来也顶多是孙特助接待呢。”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同事的回话便又问了一遍,不想同事哭丧着脸道:“完蛋了,我刚刚那么凶是不是要失业了!”
谢时暖站在电梯的东南角,和西北角的沈牧野拉开一个完整的对角线。
到了顶层,她垂着头亦步亦趋,沈牧野步伐大她就小跑跟上,主打一个他不说话,她就当哑巴。
刚一进总裁办公室,沈牧野就停了。
停的突然,停的迅速,停的谢时暖毫无准备,她没刹住直接撞了上去。
沈牧野恰到好处地回身,将人搂了个满怀。
“谢秘书这么热情,我真是受宠若惊。”
谢时暖触电似的后退,没退成。
“沈牧野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
沈牧野一边揽着她一边解她的袖扣。
“你,大白天的,无耻!”
“这么说天黑了就不无耻了?”
他调侃着将衬衫袖子卷开。
家庭医生的辛勤工作得到了回报,谢时暖的手臂恢复了不少,已经不用再缠绷带,沈牧野的指腹覆在疤痕上。
“还疼不疼?”
“结疤了就不疼了。”
谢时暖一边回答一边拿眼瞄他,男人看得仔细,他的肤色比她深,颜色对比强烈,手掌又大,捏着她的腕子像是捏着一截子嫩藕,让她不由得有一种他在为她揪心的错觉。
“以后是不是更害怕骑马了?”
“不是。”
沈牧野抬眸。
“马是好的,人坏,我不怕马。”
谢时暖说得四平八稳但隐隐有怨,三年来,不论遭受什么,她从不抱怨,可见,是真的伤心了。
沈牧野挑眉道:“谢秘书成熟了,能体谅马了,以前可是跳着脚说我调教的小马跟你有仇,故意折腾你,我”
谢时暖一听他又要翻旧账,下意识捂住他的嘴。
“你烦不烦!第一次骑马肯定会害怕的嘛!你不安慰也就罢了,怎么能嘲笑这么多年!”
沈牧野眼眸微眯,眸光渐渐晦暗。
他的嘴唇是热的,鼻息也是热的,湿湿热热的触感从长出新皮的掌心传了过来,痒痒的。
谢时暖的心忽地漏跳了一拍。
她忙收回手。
“沈总,现在能说要做什么了吗?”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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