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了,不多时,大门处传来猛烈的开合声。
谢时暖趴在床上裹紧被子,眼泪不住地往外涌,这种安静的哭法是练出来的,以前被人追债,母亲带着她躲进卫生间,廖红娟就那么哭,久而久之她也会了。
那么哭了一会儿,身后有人进来,是孙姐。
“谢小姐,要不要喝点水?”
她闷闷嗯了一声。
孙姐出去又进来,带来了蜂蜜水,谢时暖抹干眼泪坐起来,接过水杯说谢谢。
孙姐站在一旁,忍了忍还是道:“谢小姐,我之前说的前天晚上的事……是不是让您误会沈先生了?”
“没有。”
“其实沈先生不是只前天晚上说过这样的话,半年前也说过,相比您,他更常来这里,不过每次也呆不久,半年前我问他为什么谢小姐不肯住这里,他就说……说您跟他闹别扭,但很快就会搬过来的。”
一年前,沈牧野得知她从沈叙白的小楼搬出,去了那个小区,很快他就买了这套房子。
孙姐歉然地揪着袖口:“我本来是觉得讲给您听,您会觉得先生为您着想来着,没想到弄巧成拙了,孙恒说过我了!”
谢时暖半杯水下肚,听罢,转头看她:“我们吵架的事你告诉他了?”
孙姐忙摆手:“没有没有,是这小子自己打电话给我跟我打听,听着像是他也被沈先生骂了。”
谢时暖放下杯子,犹豫:“我真的误会他了?”
“肯定是误会啊!沈先生人那么好,对您也好,怎么可能忍心让您遇到危险嘛!”
孙姐一直是沈牧野的脑残粉,谢时暖是知道的,但她没想到她的滤镜如此深厚,连沈牧野人好对她也好这种瞎话都能说得出,沈牧野含着金汤匙长大,没少受夸奖,但连专业拍马屁的都拍不出他人好这种话。
谢时暖被她逗笑,一肚子气也消了大半。
沈牧野虽然恨她喜欢折磨她,但他终究不是坏人,做不出这样恶意的事情,或者说,以他的性格,真要她搬多半会以更直接的办法来迫使她。
而不是借歹徒之手,他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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