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角和筋制成的角弓。
根据弓力的大小,角弓又分为强弓和软弓。
而大部分草原骑兵使用的都是由羊角制成的软弓。
牛角弓,特别是用长水牛角制作的长梢角弓,则是极为珍贵的强弓。
这种强弓价格高昂,至少值上百两白银。
鞑靼部在征服了漠北所有部族,统治了北海东西约八千里的广阔地域后,也仅获得了一万九千张强弓。
而现在,眼前就有八千张,这如何不让人感到震撼。
“贾郎。”
娜仁托娅凝视着贾钰,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你到底有何打算?”
在与张辽的接触中,她逐渐了解了贾钰的身份有多么显赫。
作为贾家宁国府的嫡子,他因攻破鞑靼王庭和斩杀鞑靼大汗的功绩,足以封得一个世袭的侯爵。
如今,年仅十六岁的他未来可期,有望成为国公乃至封王,跻身大胤最顶层的权贵之列。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尊贵的人物,却选择在草原上留下如此强大的力量,甚至公然表示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草原之王。
现在,他又将如此众多的军备送到赛罕部。
娜仁托娅已经捉摸不透贾钰的意图了,内心甚至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呵呵。”
贾钰迎着娜仁托娅的目光轻声笑了笑,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指着东南方向大声说道:“那里是神京的所在。”
“大约八百年前,辽朝曾在那里设立陪都。之后,那里又相继成为金朝的中都、元朝的大都和明朝的国都。”
“崇祯皇帝驾崩后,我的先祖宁国公和荣国公追随大胤太祖浴血奋战,最终打下了这片江山。”
“太祖圣武帝或是因忌惮我贾家功高震主,出于朝野制衡的考虑,抑或是像朱元璋那般为后继之君铺路,无论他是那种考虑,最终都并未封我们为王,只给了宁国公和荣国公两个爵位。”
“否则的话,别说是一个郡王,就算是一字并肩王,我贾家也当之无愧。”
听闻这段叙述,娜仁托娅如醉如痴,仿佛置身于那个历史的大时代。
原来,传说中的大胤贾家,他们的荣华富贵是这样铸就的。
“在太祖离世之后,太宗顺安皇帝初登大宝,那时瓦剌与女真大军压境,形势岌岌可危。”
“顺安皇帝御驾亲征,贾家领命奔赴辽东,担当起御敌的重任。”
“但出乎意料的是,顺安皇帝面对的是三十万瓦剌铁骑,而大胤也集结了相当规模的军队应对。”
“在辽东镇外,除了明面上的二十万女真兵士,还有额外三十万伏兵潜伏在暗处。”
“那场战役,我贾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二代荣国公贾代善、宁国府的主事贾敷英勇捐躯,还有二十多位年轻勇士血洒疆场。”
“正是辽东的坚守,挡住了女真的猛攻,才让顺安皇帝有机会在宣府外大败瓦剌骑兵,将他们逐回漠西。”
“可悲的是,战后贾家无人得到应有的封赏,两府的继承人也只是继承了原有的爵位,被皇室赐予一等将军的称号。”
“我父亲,身为乙卯科的进士,因支持十四皇子继位,遭到当今皇上的冷落,退无可退,最后竟被迫出家修道。”
“我所做的一切,绝非出于私欲,而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站在金銮殿上,大声质问:”“我贾家何罪之有?!!“
随着夕阳渐渐下沉,贾钰的身影显得愈发高大。
娜仁托娅看得如痴如醉,眼中满是敬仰。
“娜仁,生在这个纷扰的红尘中,我们都如同棋盘上的棋子,身不由己。”
“有些事,必须趁我们还活着的时候去完成,这样才能了无遗憾。”
贾钰深情地凝视着怀中的佳人,语气中充满了深意。
“嗯。”
“我明白。”
“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愿意与你同行!”
娜仁托娅那美丽的脸庞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那是对爱情的至高承诺,无论世界如何变迁,她都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来人!”
“开始卸货。”
在一番柔情蜜意之后,贾钰果断地挥了挥手。
三千名大雪龙骑士兵迅速行动,将这些大车上覆盖的油布掀开。
娜仁托娅带来的一万赛罕骑兵,是赛罕部最精锐的力量。但她遵从贾钰的指示,轻装上阵,骑兵们并未穿戴盔甲,也未携带弓箭,只有少数人配备了弯刀。
因此,这些新装备很快就被一万名赛罕骑兵穿戴整齐,全副武装。
只剩下少部分装备,用一百辆大车装载就足够了。
护送一百辆车显然比护送一千辆车要容易得多。从安固里淖到坝上的路程有一百多里,途中可能会遇到各种未知的危险。
看着大车上的物品全部卸下,贾钰再次转向娜仁托娅,郑重地叮嘱道:
“坝上高原是一块宝贵的土地,平时很少受到外界的关注,无论是草原还是蓟镇都难以察觉到这里的赛罕部。”
“有了这些新装备,赛罕部的安全将得到更好的保障。但你们绝不能因此而放松警惕。”
“随着你部下的人马不断增多,仅靠五百大雪龙骑可能难以掌控这股力量。”
“所以,我将带来的三千大雪龙骑中的一半调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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