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输。
裴屺原本笑着的嘴角,瞬间僵硬了一秒,他最讨厌有人将他和裴恒对比。从小到大,人人都说裴恒的好,父皇让他学学裴恒的稳重,母妃让他学学裴恒的聪慧,次次考学他都输给裴恒。
裴恒,裴恒,裴恒!难道只因为他是皇室嫡子,他就处处比他高上一截吗?
他不服!
“林茹月,我不用你假好心!”被裴屺话里话外的嘲讽,饶是安平郡主再大的心,都扛不住了。然而,她不敢责怪记恨裴屺,只能将一腔的怒火都归咎在了林茹月的身上。她狠狠推了林茹月一把,力气之大,竟是要直接将她推倒到身后的池子里。
站在林茹月身侧的罗云岫吓了一跳,她连忙伸手去拽人,谁知那轻纱蚕丝的衣袖刚巧从她指缝间滑过,只能眼睁睁看着林茹月摔了下去。
重心不稳,虽已是三月,但春日的池水必定冰凉透骨,她脑海中浮现出上辈子的记忆,宫宴上的那杯毒酒并不能一下子就要了她的命,而是如钝刀一般,极度缓慢地折磨着她的身躯和意志,疼痛从胃部翻涌漫延至四肢。
宫女将她抬回了寝宫,她忍着剧痛,等着裴恒带着太医来救她,但是他没有来,来得是一个长得与她万分相似的女子,她走到林茹月的面前,一脚踩住她的头说:“一个早死的白月光女配罢了,还想跟我争?来人,将她扔进井里。”
几位宫女太监跑了进来,捂着她的嘴巴,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扔进了深井之中。冷冰的井水漫过她的鼻腔,绝望的窒息和无尽的疼痛在她的躯体上漫延。
林茹月闭上了眼睛,然而意想之中的冰冷和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只宽厚的大手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在了怀中。
林茹月抬眸向上望去,那是一张造型如鬼魅般的玄铁面具,面具下一双凌厉的三白眼,冷然无情,只眼睑随意往下地瞥了她一眼,若不是腰部能感受到这人掌心的热度,她还以为自己撞见了鬼。
“冒犯了。”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语从耳旁飘过,她还以为自己得了幻听。等到双脚刚刚沾地时,那人径直送了手,一个回转,站在了三皇子的身侧。
对面的人已经站稳,面具下的陆沉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不断地磨搓着手中,回味着刚才盈盈一握的柔软,他强忍着狂跳不止的心,暗中调动着气息压制,才将腹部的热潮消散。陆沉的眸色更加阴冷,他厌恶这难以自控的情绪。
何况,她定是不记得自己了。
她于冰天雪地中救了他的命,而他不过是她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可那个女人,怎敢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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