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若是往常,宁王必会下车送一送,但瞧着林茹月一副冷清无心的样子,他亦然是不愿热脸相贴了。“回王府。”
入目,是林府的牌匾,耳旁是许久未曾听见聒噪声,连翘小心翼翼地挽着林茹月,生怕自家小姐摔了:“小姐今日,陪着那王家夫人又是游船,又是陪笑的。这酒都喝了几盏了,宁王竟连下车送一送都没。”
话虽这么说,但连翘却是时刻瞧着林茹月的脸色,怕她不悦,可若不提点主子两句,她又担心小姐吃亏。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温热体温,那满是怨恨的心,这才逐渐平复了下来。林茹月拍了拍连翘的手背,笑了笑:“连翘姐姐说得对,宁王不值得相与。从今往后,咱们便再也不接宁王府的帖子了。”
连翘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小姐,这是想通了?”
平日里,就算是老爷亲自相劝,小姐也是不听的。今日自己只说了一句,小姐就听了。莫不是?
“莫不是刚在马车上,宁王让您受了委屈?还是王家夫人的事?”
王家只是一介皇商,王家夫人也不过是商贾之妇,虽圆滑有余,但言辞间总含着些商人独有的刻薄算计,让人不悦,却又找不到理反驳。可王家是真正的富可敌国,仅仅一年的收益就足以养活半个京城了。
“与王家夫人无碍,她很好。”王家虽精于算计,但却是实打实地良商,如不是他们,滁州熬不过那百年难得一遇的水患之灾。可最终,却是被宁王夺了家财,一族尽灭。
“是我自己想通了。”
听雨苑内,一只小雀儿从院墙的一处飞过,轻盈地落在了新出的翠竹之上,压弯了枝头,绿叶的影子在夕阳照映下,于白墙上留下了一幅画。
终是重回到这院内,林茹月不免有些恍然,怕这一切仍旧只是幻影。
“夫人。”连翘端着水盆,于门外对着人俯身问礼道。
林茹月起身去迎,竹影摇曳的院外一位面容儒雅刚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上是未换下的官服,似是刚从那里匆匆赶回来一般。
“你醉酒了?”林启山看着女儿微红的脸颊,语气冷冽,一脸严肃。
若是从前,林茹月定是有些胆怵。可眼前是活生生的父亲,是爱她如命的父亲,霎那间林茹月的眼眶湿润不已,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滑落。
林启山立刻慌了手脚,该死,他可是吓到她了?心中担忧,面上却不显,冷着一张脸道:“哭什么?先把醒酒汤喝了。”
身后的丫鬟连忙将醒酒汤送了过去,林茹月平日最是讨厌这苦涩的汤水,今日见父亲送来,竟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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