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他吸取了攻取汴京未果的教训所提出的。当时他大军虽然一路高歌猛进,陈兵汴京城下,逼得钦宗皇帝订下城下之盟,获益良多,但其中凶险之处也是颇多。他孤军深入,两河之地未下,若非最后宋朝君臣昏庸,只怕自己大军要尽数折在汴京城下也未可知。因此完颜宗望极力主张先下两河,便是最终汴京未下,则也有两河之地尽入囊中,便是他日再图南下,也有根基。
而粘罕则是相反,他认为汴京乃是宋朝国本,若是拿不下汴京,则两河之地便是取了也难以守成。因为两河地处中原,百姓俱为宋民,而金国京师远离,难以抚民,因此只要汴京不破,则国本仍在,两河之地必将得而复失。若是取了汴京,则宋朝国本尽毁,民心溃散,两河之地不取自下。
二人争论许久,最终粘罕气极,将帽子甩在地上,大声道:“前次未得东京,只因我大军受阻于太原,若我大军也至,东西两路合兵,东京区区孤城,岂有不下之理?”
粘罕见众将不语,又舒右手作取物之状,示意先取汴京,又将右臂一搂,示意两河之地顺势可下。粘罕的强烈战意和那种战之必胜的信念也感染了完颜宗望,于是也认可了粘罕的意见。
见二人意见统一,金太宗立即颁下诏谕,仍命完颜斜也为都元帅,坐镇京师指挥。以粘罕为左副元帅,率西路军自云中出兵,攻克山西各州府。以完颜宗望为右副元帅,率东路军自保州出兵,攻克河北各州府,兵渡黄河。两军共至汴京城下,以图灭宋。
诏谕一下,两军并起,此时已过夏日,金军战马经一夏休整,早已马肥水饱,全军上下,士气高昂,人人求战。而这一战,金国几乎起全国之兵,合大军精锐十五万,必要取下汴京方休。
东路军暂且不提,先说粘罕率大军自云中出兵的消息传来,钦宗皇帝大惊,连忙命各处起兵迎敌。其中河东察访使张灏起兵十万出汾州。却不想张灏不力,被金军先锋拔离速击败,残兵溃逃至文水县结营。与此同时,刘瑧兵出寿阳,又被大将完颜娄室击破。而后金军借大胜之势,由大将突速合、拔离速统兵,于文水县外再破张灏残军。
在张灏兵败文水后,张思正又引兵夜袭文水,将突速合和拔离速围在城中,二将拼死力战,突围而出,张思正率兵追击,大胜一场。但胜仗方休,突速合与拔离速会合大军复又来攻,张思正所部与其大战一场,兵败溃逃,无奈之下退守汾州。
而另一边折可求部也被金军在夏山击破。而数场大败后,威胜、隆德、汾州、晋城、泽州、绛县军民纷纷渡河南逃,州县皆空,再无御敌之兵,粘罕大军再无阻挡,一路顺风顺水,再次陈兵太原城下。
而此时的太原城已被大军围困八月有余,王禀与张孝纯同守太原,粘罕数次派人招降都被严辞拒绝。自初春至秋末,金军先后数次攻城,皆被二人率满城军民击退,但这二百余日,对于城中军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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