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
“嫂子与我这般客气,下回他要过来,我可要他不管嫂子了,也省得你我生分。”
听她如此说,杜文秀只得应道:“先还说是我酱菜做得好,如今又说不要他管我家,真是难为了你。”
一时笑闹,天色渐晚,杜文秀也不再留,只说杜文婵今日才去看店,临近日落,怕她不懂上门板心里着慌,急急回去了。
到店里跟杜文婵说了此事,让她不必着急,杜文婵自是又落了一回泪,直道老天有眼,收拾了东西道明日再来,便回去与阿洛说这好消息了。
烦恼之事有了解决之道,杜文秀心情也好,待陆方海下差归来,又与他说了一遍,叹玉兰终有个好归宿。
不过陆方海却是眉头微皱,提醒道:
“那毕凤友前几日还过来拜访县太爷,县尉老爷颇有些瞧他不起,只说是个钻旁门左道的不正经生意人,这玉兰跟了他,倒说不得是好是坏。”
杜文秀忙问是咋回事?县尉老爷可是听说了什么?
陆方海坐那泡脚,一边与她分说。
因是曾有一面之缘,陆方海不免多问了几句,县尉老爷对此人颇为不齿。
说他不过是靠着母亲娘家的舅爷,那舅爷却是内务府掌事太监的亲叔父,才搭上了掌事太监的路子,往皇城里供了几回货,才走到了人前。
不过扒着宦官上位,却不得有风骨之人的待见。
杜文秀撇撇嘴,酸溜溜道:
“只有那起子不愁生计的富家子读书人才整日里谈什么风骨,像你我这等小民,饭且还吃不饱,还谈什么风骨,风骨又不能填饱肚子。”
陆方海拿手巾擦了脚,又洗了手,才过来抱住杜文秀打趣:“秀娘跟着我可是饿肚子了?这般大的怨气。”
杜文秀抬手推他,力气却不如他大,竟推不开,直躲着那凑上来的大脸,笑道:
“我哪来的怨气,只是叹玉兰看着倒像是个外室,吃穿用度都华丽至极,我们费劲巴啦攒下这等家业,在那些有钱人眼里怕也是穷的揭不开锅一般。”
陆方海嘿嘿笑着。
“管他们怎么看,只要你我日子过得舒服了,又管别人怎的,各有各的活法儿......”
玉兰果然言而有信,没几日,便差人带了口信,说阿洛的事情已办妥,使她在自家宅院养个几日,便带去县衙过放藉的手续。
那边张牙婆也带了几人来看,因着杜文秀都不满意,直说她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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