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仅穿了一件素色兜肚,月光下肌肤如玉般光泽,可背上横七竖八的伤痕却惊悚骇人,就像一件好好的羊脂白玉净瓶,表面出现了冰裂,让人惋惜。
疤痕处,有些颜色已经暗沉,有些还是粉嫩的新伤,刚愈合不久。
她对镜,一寸一寸抚着这些屈辱的痕迹,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忘记曾经受过的伤,不能忘记薛家带给她的屈辱。
如果说薛陈氏是罪魁祸首,那薛廷便是纵容者。
冷眼旁观之人,同施暴者同罪!
“砰”的一声,身后房门被撞开。
猝然回头,撞上了傅凌惊愕的目光,她慌忙双手遮住自己,捡起外衣往身上穿。
“怎么回事?”反应过来,傅凌大步上前拉住了她,按下她穿衣裳的手。
浓烈的酒气和胭脂味袭来,他身量极高,背对着门,将月色都遮了七七八八,把瑾瑶笼在一片阴暗里。
怀中的人低垂着头,一颗小小的脑袋堪堪到他胸口,圆润的肩头暴露在外,她抱着淡绿色外衣瑟瑟地挡着前胸。
傅凌剑眉微蹙,他虽平日好去红烟阁,留恋烟花地,但也不是畜生,随时随地兽性大发。
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背部的伤处,想起前阵子她曾说自己在原主家被打的事。
做丫鬟免不了受责罚,却没想到竟如此严重。
昨夜榻上时,未掌灯他也没发现,今日亲眼瞧见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这样的伤,傅凌只在大理寺的诏狱里见过。
他下颌紧绷,捏着瑾瑶手臂的手微微用力,“是你说的那个薛家打的?”
看到低垂着的脑袋点了点,傅凌眸中闪过一丝心疼,“走!”
说着他将人拽到了里屋,走到柜子前扯出了件衣裳给瑾瑶穿上,一面为她系着扣子,一面道:“我带你去报官,他们也太狠毒了,竟把你打成这幅模样,叔父为京都巡抚,你莫怕,爷定为你讨回公道,要那人卸条腿给你赔罪!”
他拉着瑾瑶往外去,瑾瑶却没动。
傅凌错愕地看着她,见她微微摇头,“奴婢谢二爷好意,可我的身份是奴籍。”
奴籍,主人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发卖就发卖,薛陈氏打她,就算报官也无处伸冤。
傅凌一着急,竟忘了这事。
可瑾瑶还是很感激傅凌,在她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为你讨回公道”
她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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