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抬手,所有官兵往两边站好,自己则是转身走向马车:“主子,这里没问题。”
一只修长的手指微微掀开帘子,夜色中看不清,但沈宁能感受到一束强烈到极为危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懒洋洋的声音自车内传来:“刚刚弹琴的是你?”
听着很年轻,成熟低沉,却又几分散漫不羁,仿佛巡视领地的猎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随时能发动攻击。
沈宁:“回大人,正是民女。”
“继续。”
“?”
沈宁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人了,不懂,但不问。
“遵命。”
沈宁在杜云芝担忧的目光中走回原位坐下,抬手,微微吸了口气,拨动琴弦。
曲子响起,但却再不如刚刚那般欢快,不过倒是驱散了几分紧张骇人的气息。
带着宝石戒指的指尖轻轻敲了敲车窗,马车缓缓往前,空气中留下一句:“索然无味。”
队伍离开,但沈宁还是弹完了一首曲子,最后一个音调落下,仿佛众人悬着那颗心也跟着落到了实处。
有人腿软到直接瘫坐在地:“吓死了,这么多官兵围着,我差点儿以为要没命。”
经过这一场经吓,大家也没了歌舞的兴致,各自回去,最后留下的也就沈宁三人。
杜云芝攥住沈宁的手:“你刚刚怎么敢啊,吓死我了。”
天子脚下不缺权贵,不缺官兵,每天都能看见官兵巡逻,偶尔也能看见大排场的贵人。
但大街上远远看热闹和一群官兵冲你家里来那感觉天差地别好吗。
菜市场看别人被砍头是热闹,顶多唏嘘害怕做个噩梦,可刀子架在脖子上,那是要命啊。
沈宁倒是淡然:“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要是不应,那无罪也成有罪了。”
真正有权有势的人要拿你问罪,可不是你不说话就能躲过的。
杜云芝心有余悸:“那是下午遇见的那些人,这马车里坐的到底是谁啊,那些官兵都听他的。”
沈宁看向叶非白:“这个问题问叶公子比较准确。”
在两人的注视下,叶非白攥着折扇,沉默片刻才开口:“下午的时候我就有些猜测,直到他刚刚开口说话,我方可确认,这位大概是......秦家那位小国舅。”
小国舅这个称呼一出,那真是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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