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盒子:“这里面,是我的积蓄,您留我条命。求色的话,”
赵五指着炕上的小娘子:“我家娘子还算有几分姿色,若不嫌弃,便,便让她伺候罢!”
那小娘子一听,气得火冒三丈,撤下头上的衣衫骂道:“赵五!你个杂碎!孬种!烂根的货!”
元哲冷哼一声,将赵五手中的盒子抄了过来,里面是灿灿金银。
“哟,积蓄不少。”
环顾四周,虽简朴,却远比之前的人家好出许多。
“我且问你,”元哲将盒子置于桌上,轻轻敲打着:“参与斗殴的,多少人?”
赵五悄抬眼,见来人气质不凡,见财不动心、遇色不动情,心下猜出个七八分。
他谄媚笑了起来:“好汉,您说的是什么啊?”
赵德勋抬脚照着脸踹了下去!
赵五被踹翻在地,门牙掉了两颗。
元哲看着赵五,眸中闪出寒光:“再多一句废话,要你命。”
说罢,赵德勋拔剑凑了上来。
“别别别!”赵五捂住自己的嘴,血顺着掌纹滴答到地上。
“斗殴的大概三十几个,这两天,死了俩。”
元哲同赵德勋对视一眼,站起身来。
“明日过堂重审张大壮的案,带着你们一众兄弟过来。”
“好汉,您行侠仗义!可,可大家都是平头百姓,谁会听我的呢?”
元哲顿了顿,弯腰盯着赵五:“若不来,便和你小娘子,一起去陪张大壮吧。”
“好...好汉!”
赵五朝着元哲和赵德勋的背影喊了两声,不见二人回头。
当夜,凉风灌入屋中,呜呜咽咽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娘子坐在角落一边埋怨一边抽泣。
赵五则蹲在炕边,不停叹气。
“殿下,明天赵五不来可怎么办?”
元哲住了脚,月光将身影拉长。
一只黑狗正趴在地上,忽然矮墙上冒出黑影,登时站起,朝着墙外的元哲和赵德勋狂吠。
周围几家的狗,亦跟着叫了起来。
此起彼伏。
“走吧。”
赵德勋点了点头。
“还不休息?”
晏楚荣收起药碗,看顾七趴在床上,认真翻看着手上的治水论。
“白日睡多了,现在反而精神许多。”顾七眼睛落在治水论上,手朝着床边矮凳伸去。
摸到碟子中的蜜饯,抓了一颗塞进嘴里。
晏楚荣坐在桌前,单手托腮看着顾七。
忽听到敲门声,顾七一惊,忙将治水论收入怀中,顺势将脸贴到枕上装睡。
“晏大夫。”
屋内烛火亮着,想来还没睡。
元哲站在门外,看着晏楚荣微微一笑。
晏楚荣朝元哲浅鞠一躬:“殿下。”
“本王来看看...”
“裴大人吃了药刚睡下。”
元哲面露尴尬,却实在按捺不住,还是抬脚跨了进来:“没事,我就看一眼。”
放轻脚步凑到床前,垂头看着床上睡着的顾七。
口中的蜜饯核还未吐出,半张脸鼓出一小块。
他眉眼含笑,伸手捏了捏顾七的脸。
好凉!顾七一激灵,登时睁开了眼。
迎上元哲的目光后,不好意思地将被子拉起,只露出眼睛,笑得眉眼弯弯。
元哲脸微微发红,顿觉口干。
他咽了咽口水,道了声:“休息吧。”
晏楚荣待他离开,将门掩上,喃道:“莫名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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