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高开叉的黑裙。
就很,不端庄。
大将军感受着大腿的丝丝凉意,转头闭了闭眼。
华冷掣眉眼锐利,几缕发丝沾着冷汗垂落在眉间,眼尾因为忍耐而微微发红,此时却让他本就白皙精致的脸竟多添了几分昳丽。
一缕发丝随着风在华冷掣微红的眼角来回撩动,却像挠在了江疏寒的心头,让她脑海中闪过某天夜里的这张脸,连皱眉忍耐的样子都和此时很像……
华冷掣尴尬地用手攥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啪嗒!”捏断了!
这声音惊醒了江疏寒。
江疏寒有些尴尬道:“咳咳……不必在意这些小节,治伤要紧!”
江疏寒仔细观察着华冷掣的伤,笔直精瘦的小腿肌肉上,狰狞的伤口露出。
筷子粗细的半截树枝,从小腿的肌肉刺穿,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江疏寒的心稍稍放下,伤口处的树枝暂时还不能取下,容易出血过多。她从自己的裙摆处撕出一条布料,将腿的上半部勒紧止血。
江疏寒手上动作着,天上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她扫视了周围,发现陡坡不远处有个向内凹进去的空间。
她抬头示意了下华冷掣,手中边动作边道:“能走吗?去躲躲雨。”
华冷掣点头道:“可以。”
江疏寒蹲下身子扶起华冷掣,两人不可避免地靠得很近。
华冷掣的温热气息呼在江疏寒的耳侧,让她不自觉地脸颊有些热。
华冷掣半个身体挂在她身上,或许是因为腿部受伤,短短几米的距离,愣是被华冷掣走了快半盏茶的功夫。
两人走到陡坡的凹陷处,席地而坐。
凹陷处的空间不大,如果不想被雨淋到,只能挤在一起。
两人靠得很近,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华冷掣看着江疏寒的小巧侧脸,想到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那一年,他沙场凯旋,皇帝要为他赐婚。他知道这是皇帝为了钳制他。
他无父无母,了无牵挂,是一匹最危险的独狼。王权不允许这样难以控制的独狼。
被赐婚的是当朝丞相之女。
他本不在意,但当看见她的那一刻,自己便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她一袭红衣,明艳得如同一枝怒放的朱槿花。
不羁的惊艳明眸,带着聛睨一切的高傲,撞进了他的心。
但华冷掣很快冷静了下来。敌国,朝中势力,皇帝,各种眼睛盯着他,群狼环伺试图找出他的弱点。
他不能让江疏寒成为这个弱点,这样对她太危险。
赐婚不能拒绝,华冷掣只能对江疏寒冷淡处之,并让人散布出去,将军和夫人不睦的消息。
他压抑着自己,尽量为她布局一方安全境地,但直到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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