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苦极了?
苦的是什么无人不知。
宁舒心里暗暗啐了一口,都这样了还要给嫂子上眼药,真是心机叵测。
娇弱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若是男子见了,怕是要心生怜惜,但嘉宁丝毫不为所动,“你哭成这样做什么?没得倒叫人觉着本宫在刻意刁难你?”
“你也不必再四处张扬你的心事,那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成儿已经娶妻生子,你还想如何?”
“郑家也是清流人家,你也多少顾惜些郑家和自己的脸面。”
郑湘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她只记得父亲母亲临死前告诉她的,
要过好日子,就一定要攀上高门贵门。
郑家祖上也曾风光过,可越是这样,败落后的日子才越是让人难熬。
向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过惯了锦衣玉食、仆妇成群的日子,谁还能受得了束手束脚、银钱受限的憋屈。
郑湘就是实打实的经历过郑家败落后的艰难日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之前的穿金戴玉、吃穿不愁,到后面的精打细算、一分一厘都要斤斤计较。
她的衣裳不再是最华美的绸缎、上面也不再是当下最时兴的花样;
她幼时长辈赠予的头面首饰都被陆续典当,以用来度日。
年长者人走茶凉,后辈儿郎青黄不接,以致家族无人可在朝中效力。
那样的日子,郑湘过够了,也过怕了,
她早就没了什么清流人家的骨气和傲气,只要能过好日子,只要能养尊处优、不为衣食所忧;更何况,对方是她自十岁那年惊鸿一瞥便放在了心上的人。
只要能跟着他,哪怕是做妾,她也心甘情愿。
侯府高门的妾,也胜过寒门子弟的妻。
所以嘉宁等人说再多让她看开放下的话,于她这里,都是过耳空谈。
她早就出不去,也没法出去。
做宁祈的妾,已是她能给自己想到的最好的出路。
她面色悲怆,目光却坚定如炬,
嘉宁心下叹息,她这般又是白费口舌了。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宁府是留不得你了。”
郑湘心一颤,不可置信的抬眸而望。
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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