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流放之地,哪里来的那么多修士?”
李稚元的视线依旧放在窗外,看的却已经不少粗衣少年,而是在等那两道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身影。
“师父,童趣的仇我一定要报!”
老道叹息一声,摆手道:“放心吧,这次我不会拦你了。”
话音将将落下,钱玄猛地转头,却见楼梯口走上来一位身着灰衣的方脸男子。
老道微微皱眉,只见那人背着木剑,气息内敛,竟是瞧不出个高低来!
中年人并未靠窗落座,而是寻了一处墙角位置独坐,要了一壶酒而已。
李稚元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老道钱玄此刻面色,略有些凝重。
此人虽不显山露水,但直觉告诉钱玄,这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可是中原大地的二境巅峰屈指可数,此人……是何方神圣?为何此前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斜眼我那个墙角撇去,那人将木剑横在桌上,坐得端正,举杯饮酒罢了。
此刻有个肩头披着抹布的小厮端着一盘儿腌菜,笑呵呵走去墙角。
“客爷,牛肉我们是真弄不来,还是老样子,您凑合凑合?”
灰衣中年人点了点头,“无事,给我另筛二斤酒吧,带走的。”
小厮笑着点头,说了声即刻备去,扭头便走了。
钱玄也长舒一口气,看样子此人常来这酒铺,若是为抢印记,哪里还轮得到自己?
周至圣一口连着一口喝酒,刘赤亭与胡潇潇身上都有遮掩气息的宝物,即便是他也不能感知到二人气息,唯有死等了。
那个被劳什子青阿坊悬赏的丫头,他已经下定决心,定要收其为徒。至于刘赤亭,瞧不上归瞧不上,怎么说也是邓大年青睐之人,起码教他些保命手段吧。
真正让他头疼的,是那把未名。直到现在他还是想不通,那把剑为何会认刘赤亭为主?当年邓大年为降服这把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山下一处青石铺设的小道,一处歇脚石台之上盘坐个干瘦老者。
老者头发乱糟糟,还插着一截儿细竹。边上立个幌子,上写“断尽明日事”。
此时肉轿子背着少女,恰巧路过此地。背上少女鼻息温热,睡着了。
刘赤亭扭头看了一眼,只当是个算命的,心说这附近也没人,想在这儿挣钱,疯了吧?
又迈出一步,石台之上假寐老者突然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断明日事,可不是为了挣钱,等一个有缘人罢了。”
少年人心中咯噔一下子,不禁转头往后看了一眼,双眼微微眯起。
难不成此人能听到我的心声?
老者睁开眼,微笑道:“放心,听不见的。”
就这一句,刘赤亭已经暗自远转体内热息。
未曾想老者赶忙伸手,干笑不已。
“哎!少年,别这么火气重,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可不好。相逢即是缘分,你就不想知道,你日后会如何吗?”
刘赤亭并未开口,但也知道,此人是个高人无疑了。
又看了看那道幌子,刘赤亭却是缓缓摇头,开口道:“我日后如何我都不知道,凭什么你会知道?”
说罢,便继续登山。
老者又是一笑,“真不想知道?有些事若能提前知晓,可以少走许多弯路的。”
刘赤亭并未如何思索,心中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走近走远是我的事情,命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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