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铠甲,足足丈许之高。
可是那铁盔之下本该有张脸的地方,竟是空空荡荡。
刘赤亭深吸一口气,呢喃道:“我真是开了眼了。”
此时身上符箓,似乎也没有多重了。刘赤亭猛地砖头,往莫嘲人处狂奔而去。
可没跑出去多远,前方雾气忽然凝聚,似是一堵墙一样拦住去路。
刘赤亭没来得及停步,猛地撞向雾墙。只听得轰一声,刘赤亭竟是被反弹回去数十丈,撞的两眼发黑!
也是此时,一双板斧好似从天而降,刘赤亭赶忙一把推开胡潇潇,自个儿翻滚起身,从后方一拳砸出。
结果那无脸盔甲,竟是被一拳砸得散落一地。
刘赤亭满脸疑惑,心说我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回头看了看胡潇潇,却见那死丫头已经取出一张饼啃了起来。
胡潇潇笑盈盈道:“我晓得这是啥了,是符将,多数是用来镇守私人灵田的。看来我们是误入某位修士的园子了,不过看那符将,园子也荒废很久了。”
刘赤亭怎么会明白符将是个啥?他只是问道:“这么不禁打?”
胡潇潇笑道:“你看,这不起来了么?不到二境,正好给你练拳,你打不动了我再帮忙。”
果然,刘赤亭扭头之时,那双板斧已然交错袭来。
而在莫嘲人那边,原本已经走了的范老伯,居然去而复返。但此时腰杆儿挺得倍儿直,手中还拿着一只酒葫芦。
莫嘲人眯起眼睛,瞅着那只酒葫芦,也终于知道这位范老伯是何方神圣了。
“我说山人书铺怎么会传信给我呢!进这里我就觉得不对劲,范老贼,这是你们山人书铺的草药园子吧?”
老者哈哈一笑,“小孟啊!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莫嘲人淡然道:“有脾气,不做作,很好。但我不明白,你这个标榜不在此山中的生意人帮他,图什么?”
范老伯灌下一口酒,陷入回忆。
“四年前,邓大年助我筑起黄庭,他因此重伤濒死,这是一场交易。”
话锋一转,老者朝着迷雾处眯了眯眼睛。
“那对魔道夫妻无恶不作,我千算万算,没料到他会将自己的剑托付给这样一个根上就不干净的孩子。”
莫嘲人冷笑一声,一边往前一边说道:“就你范山人干净,一身铜臭。”
可是,莫嘲人三步之后,却无论如何都挪不动步子了。
还有迷雾之中的胡潇潇,一样不能动弹了。
莫嘲人皱眉道:“什么意思?”
范山人淡然道:“受人之托,剑若认主就得有这么一遭。”
莫嘲人破口大骂:“你放屁,老邓会是这样的人?”
范山人点头道:“的确不是,是我要求的。但他很有信心,说只要他的剑愿意认主,那这个孩子,定然闯的出来。”
莫嘲人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若剑未认主呢?”
范山人笑道:“那就简单了,教他习武上马安天下,乱世之中闯出一些名声不是问题,也算没白瞎这一身神力。”
范山人小口抿了一口酒,心中呢喃。
帮你找的那些孩子,哪个比这个差?你却非要把宝押在他身上。
那好,我就瞧瞧他除了一身气力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托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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