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道重比起卢祎还要上心,立即离开了县署,坐着轺车赶回了祖氏庄园,亲自帮着宾客卢祎操办了起来。
事情的结果,完全与祖道重预料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差别。
祖逖得知了乡闾颇有勇名的卢庆之跟着一起北伐,只要能够有利于北伐,索要了一个小小豪族的山林土地只是一件小事了。
又不是大片的美田。
祖逖一直操心北伐,不知道卧牛山西麓的地势,否则以他的眼光肯定能够看的出来,西麓山坳比起美田还要珍贵了。
殷乂刚刚损失了五百亩美田,还是大亩,心疼的几天睡不着觉了。
没过多久,又算是了西麓山坳,还是祖逖亲自发话赏给卢氏坞堡里,不,有了西麓山坳的卢氏坞堡已经是乡闾豪族了。
殷乂躺在床榻上,痛哭流涕了,几乎哭晕了过去。
“怎么倒霉的总是郎。”
士俣站在旁边,安慰了几句:“明府稍安勿躁,澧河沿岸还有不少庶民坞堡,损失了的田地可以从庶民坞堡的找补回来。”
殷乂听到这句安慰,心里更加悲痛了:“你不说这话还好,说了以后,郎更像个冤大头了。澧河沿岸只能有一姓士族,殷氏费尽心机强占了庶民坞堡的田地,留下了骂名,引起了庶民的怨恨,结果抢来的田地又被卢祎抢走了。”
卢祎不仅没有因为强占土地出现了骂名,反而引起了庶民坞堡的一片叫好。
获得了人心。
好处全让卢祎占了。
殷乂变成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冤大头。
澧河沿岸也就出现了怪异的一幕,凡是想要成为士族的豪族,需要强占大量的田地,导致宗族在本地乡闾的名声很差。
卢氏坞堡违背了这条墨守成规的铁律,逐渐从一百二十亩田地,强占到了一千亩田地,反而获得了本地乡闾的好名声,获得了乡人的拥护。
殷乂俨然已经成了卢祎的马前卒,占据了澧河沿岸的庶民土地,又被卢氏强占了。
卢祎现在应该是最不想见到殷乂死的人了。
还没利用完。
等到利用完了殷氏,剩余价值榨的干干净净了,再死也不迟。
“搬家。”
相比较殷氏庄园的一片哀嚎,卢氏坞堡里一片喜庆,挑选了一个宜搬家动土的黄道吉日,卢祎带着族人开始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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