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民最需要的便是口粮,以及开垦熟田了,有了粮税的两成粮食足够渡过今天冬天了,不用再饿死人了。
“砰!”“砰!”“砰!”
侨民齐刷刷跪下了皮包骨头的膝盖,跪向给了他们活命之恩的卢祎,也是唯一替庶民考虑的官吏,不再是把庶民当成命如草芥的贱种。
卢祎看着侨民跪倒了一片,八圩里的南民、侨民全都跪在了地上,把他看作了父母官,紧绷的心弦终于可以放松了。
黄白籍的新政变法算是成了。
这便是卢祎推行新政部分的手段,不再是强制推行的残酷手段,而是不停寻找平衡点,更多人通过新政变法获利,便不会阻碍新政变法的推行,反而成为了最坚实的拥护者。
冉曾没有丝毫犹豫,同样是带着上百名流民军跪在了地上,乞活军出身的他不信奉所谓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先活下去再说。
冉曾跪在地上的原因,除了卢祎帮着他获得了公氏坞堡和几百亩田地,给了他和乞活军兄弟们一条活路。
另外,因为今天这场黄白籍的新政,心里对于卢祎的看法发生了悄然改变。
或许
跟着寒门庶族出身的卢祎,比起跟着豪族活的更好。
“啪!”
徐澡愤恨了,捏着瑾玉挂珠的手掌,用力拽了一下细绳,扯断了螺钿代面的绳结,掉在了车與的地板上。
“砰!”
徐澡又是重重一拳,砸在了车輢木板上,拳头破了皮,鲜血从车輢侧壁流了下来,形成几道血线流到了地板上:“竖子!别以为用了投机取巧的法子就能躲过去,郎早晚有一天要汙潴了你。”
汙潴是一种极其残酷的酷刑,把人溺死在粪坑里,往往是触犯了谋反的大逆,连带着夷灭三族的重罪,一起进行的刑罚。
徐澡满怀期望把卢祎当成了打压祖逖的突破口,也是东莞徐氏累世中正官的突破口,结果又被卢祎用一个投机取巧的法子躲了过去。
算上半日千箭那次帮着郗璇躲过了徐氏部曲的征缴。
已然两次了。
卢祎还是一个寒门庶族出身。
徐澡恨不得把祖道重拖过来,恨恨给他一巴掌,还了今天的愤恨,让他招收了一個草龟般难缠的宾客,过于的稳健找不到攻讦的纰漏破绽。
太乃公的气人了。
“走!”
徐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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