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律的名目众多,刑名、法例、告劾、系讯、断狱、请赇等等,记载着朝廷颁布的各种律例,即便是精通律法的法曹史断案也需要提前翻找律例,卢祎认识的人里唯一把所有律例记在脑子里的人只有匡孝了。
卢祎也在背诵各种律例,做官的时间尚短,还未背下来所有的律例,不过有一条律例刚好是脑子里记下的律例。
就像公乘豺依仗的未成丁杀人,不刑罚。
杀了奸辱妻女的人,同样不刑罚。
公乘豺慌了:“邵......邵氏是个俏寡妇,夫婿早就死在了南渡途中,没有夫婿帮她报仇。”
“好办。”
卢祎冷笑,转头问道:“丑奴,你可愿娶了邵氏。”
卢庆之脱下了舍不得的甲骑铠,上面全是箭矢免得扎伤了邵氏,憨笑了:“嫂子说了,不能随便去看小娘的身体,看过了就要娶她当荆钗,郎刚才帮着邵氏清洗身体的时候,全都看光了,当然要娶邵氏当荆钗了。”
有了夫婿便能报仇了,何况夫婿还是刚刚杀光了公氏坞堡的卢庆之,没有大黄弩的齐射,十匹以上的具装骑兵,谁也挡不住卢庆之了。
公乘氏庄园里倒是有十来匹的具装骑兵,却没带过来,另外真正指挥的动具装骑兵的人公乘雄,只要公乘豺的儿子死光了,往后继承公乘氏庄园的人就是公乘雄的儿子了,他肯定不会相助了,巴不得彘郎、狈郎死在卢庆之的手里。
卢祎耸了耸肩膀:“看吧,邵氏有夫婿了。”
公乘豺当场傻眼了。
八圩里的庶民呆住了。
祖道重、卫策两人无语了。
这乃公的也可以?
卢祎再次问道:“律例里没规定是过去的夫婿,还是今天刚刚有的夫婿吧。”
律例通常比较简略,不会写的过于详细,没有明确写了到底是邵氏过去的夫婿有权报仇,还是今天刚有的夫婿。
就算是编写律法的大理把律例写详细了,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有人会这般解释律例。
卢祎冷冷的说道:“丑奴,还不动手,给你的两个女儿报仇。”
“贼子!”
卢庆之怒吼了一声,响彻了社戏台,震的周围人耳朵‘嗡嗡’发鸣,女儿两个字激发了他心里对于族人的保护欲望,双目充血了:“拿命来!”
彘郎、狈郎两人再也没有依仗未成丁的嚣张猖狂,哭喊着向后跑去,吓破了胆,只想着父亲救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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