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信不过,隶属于主簿的众多属吏,也就没有值得信任的了。
匡孝正色道:“下吏虽说不一定认同主簿的所有做法,却一定会做好上官交代的每件案牍公务,不会有任何的徇私枉法。”
只说了案牍公务,没有说私事。
匡孝又是县里有名的酷吏。
足够了。
卢祎低声道:“本官怀疑里吏想要帮着公乘氏私下里处理了辱杀案,你先去邵氏的家里查明情况,万一有任何突发情况,直接敲动响器。”
两人说话的同时,卢祎的绛纱袍袖子伸进了匡孝的宽大袖口,交给他了一件击柝,这是用木头做的一种响器,长迟许,有柄,击之邦邦作响。
声音的穿透很强,可以传遍小半个坊市,传遍里吏居住的坞堡一带更是不成问题。
匡孝不认同卢祎的过度谨慎,出于对于犯人严苛,对于自己更加严格的做事习惯,不会敷衍了事,接过来击柝用心去完成主簿的交代。
卢祎见他郑重的点头了,心里一松,故意说道:“刚刚到了八圩里便开始大吃大喝,传出去了旁人多半会轻视本官这个庶族出身的主簿,你出去巡视一圈,再来陪着喝酒。”
竟然有官吏要在茅屋附近巡查。
公庆的情绪瞬间紧绷了,想到庶族做官很好脸面,就怕被人说上一句庶族出身不懂做官,匡孝又是豪族出身,放心了:“呵呵,匡书佐早去早回,坞堡里专门准备了一样金谷食。”
里吏公庆嘴里的一句书佐,再次让卢祎冒出了警惕,里吏是最底层的小吏,掌管着一里,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匡孝的官职从法曹史变成了门下书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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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祎带着卢庆之走进了坞堡,高高在上的品头论足了一番,很像是一个小人得志的庶族主簿,没有多少心机。
里吏脸上出现了几分轻蔑,心里放松了警惕,不再关注匡孝的去向了,反而可怜他摊上了一個昏聩的上官,跟在旁边没少吃苦。
上官在坞堡里又吃又喝,下吏只能苦哈哈的出去巡查了,保全了上官的官声美名。
匡孝熟悉乡闾的情况,多次来过八圩里,知道有个相貌周正的邵氏寡妇带着两个女儿相依为命,住在里吏坞堡东边的桑麻地边缘。
邵氏的茅屋不好找,大片连绵的桑麻地很好找,朝着坞堡东边走了没多久,看见了一大片抽发了新芽的桑树,等到桑叶长成就可以养蚕缫丝了,织成缯绢布换来粮谷。
“应该是这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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