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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站出来应下这件事。
豪族尊敬卢祎归尊敬,谁也不敢拿全族的性命去做尝试。
“官字两张口,一个吃,一个骗。”
驿舍官廨的左右左边分别坐了几排,县署的法曹史瞧见无人回应卢祎,心里一喜,继续煽风点火了:“官员最常做的两件事,搜刮民脂民膏吃的是满嘴流油,欺上瞒下骗过上官又哄骗下面,不是豪族不信任主簿,是信不过主簿的庶族出身,在官场上没有足够的分量。”
涉及到了全族的性命,范阳祖氏过来承诺都没用,王谢庾袁略微还有一些可信。
卢祎看了过去,瞧见了一名头戴一梁进贤冠、身穿绛纱袍、腰系韨带的官吏,只是从官服看不出来他是谁,从五短的三寸丁身材能够认出来。
殷乂的宾客士俣,匡孝担任主簿门下书佐以后,空出来的县署五曹之一法曹,便是让他接任了。
士俣曾经在交州获得过乡品,由于交州很少有战乱,世家门阀的阶层固化更为严重,始终没有机会做官,便来到了京口讨生活,终于得偿所愿担任了法曹史。
卢祎环顾四周,豪族坞主拿着黑釉耳杯,自顾自的喝茶,没有品茶的习惯还是像品酒一般闲聊起了膏煎茶的滋味。
新政土断的推行果然是比预料里的更难,当前是士族门阀政治,任何事不是主管官员一句话就能拍板决定。
试点的推行。
难了。
“主簿有公文。”
门外急匆匆走进来一名属吏,送来一份公文递给了主簿门下书佐匡孝,查看过后脸色骤然变了。
匡孝跪坐的身体急忙站了起来,交给了上官:“八圩里发生一件骇人听闻的案件,甚是棘手。”
县主簿的职责是掌考核簿籍文书,纠正违法,掌印鉴。
除了勾检、监印的权利外,还有一部分刑律权。
祖道重调用了匡孝担任主簿门下书佐,一部分原因是担心庶族出身的卢祎不熟悉晋律,找来一名精通律法的书佐处理刑名,从主簿的俗务里脱身出来,专心推行土断的新政。
卢祎瞧见了匡孝骤变的脸色,奇了:“何事让你变的这般难做.......”
话说一半,卢祎的脸色同样是骤变,猛然抬头,看向了跪坐在一旁的公乘雄。
他的两个侄儿,奸杀了两个庶民小娘。
卢祎心里一沉,不会简单把这件刑名案子当成突发,早不出现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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