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回家吃饭,也要庆贺终于可以做官了。”
士族子弟第一次做官,心情都不免激动。
何况卢祎一个寒门庶族,中正评的乡品是他唯一的指望。
祖道重理解了:“不妨事,伱暂且歇息几天,等到做官的印绶文书下来了,直接去内城的县署找本官。”
离开以前,卢祎又说了粮食换兵器,还有给卢庆之打造一套甲骑铠的事宜。
祖道重全都一一答应了:“两车粮食送来的刚好,院落大了,也要养着几名女婢服侍母亲了,你送来的粮食刚好解了燃眉之急。”
难怪刚刚抵达祖氏庄园,周闳说了句及时雨,原来是早就得到了消息。
知晓祖逖有意给祖郗氏换一座院落了。
卢祎说道:“明府送给郎的兵器甲胄远远不止二十石粮食,等到舍弟再次经商回来,结清剩余的粮食。”
祖道重大气的摆了摆手:“不必了,本官领着两份俸禄,足够家里的吃穿用度了,你家里有更多族人要养,留作自用吧。”
说出这话的人不是嫡长子祖涣,是庶子祖道重,从小过的清贫的日子。
还是毫不犹豫送出了价格高昂的二十套环首刀、筩袖铠。
卢祎没有拒绝明府的好意,心道用别的方式送来粮食,等到明府母亲的寿辰了,备上一份厚礼送过来。
他带着卢庆之回去了,两辆露车抵达了卢氏坞堡门口,调转方向离开了。
卢祎回到族里,第一件事告诉孀嫂沈兰淑了一个好消息。
他要做官了。
沈兰淑笑容温婉,神色里说不出的惊喜:“二郎等着,奴去给你做一道崧鲞,庆贺你获得了中正评的乡品。”
卢祎三兄弟的眼睛亮了。
沈兰淑擅长做一道佳肴崧鲞,味道极美,过去大兄活着的时候,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次。
自从大兄死后,再也没吃过了。
卢祎笑了:“嫂子愿意做崧鲞了,看来走出了大兄病逝的心结。”
卢祎大兄过去最大的奢望便是获得中正评乡品,从浊官做起,改变卢氏坞堡的品第,成为京口的豪族。
只可惜,直到病逝都没能完成心愿。
卢祎获得了乡品,再过几日就会成为县署的一名官员了。
彻底打开了沈兰淑的心结,从悲痛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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