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郗璇点头了,缀珠小冠上的珍珠晃了晃:“这倒是实情。”
卢祎跟在祖道重身后,一起走进了正堂,盘膝坐在镶边芦席上,询问道:“估税收来了四百万钱,可曾告诉了祖公。”
祖道重的情绪高涨了很多:“家公第一次夸赞本官了。”
这些年来,祖道重面对父亲祖逖只有训斥,第一次得到了夸赞,就连祖涣都没得到过夸赞,心情极好,昨晚喝的酩酊大醉。
直到晌午了才从床上爬起来,只要在家雷打不动的去校场操练,第一缺席了。
祖道重满面欣喜:“今早没去校场操练,家公没有鞭笞,还说了一句这些天收税累坏了,应该多休息。伱是没见到祖涣的神情,气得脸都绿了,更是嫉妒的发狂。”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祖逖允许的赖床,目前只有庶子祖道重一个人有幸得到宽待。
嫡长子祖涣气的中午都没用饭,吃不下去,又是嫉妒又是憋屈,暗恼家公怎会宽待一个庶子。
祖道重尝到了甜头,问道:“钱粮不分家,练兵不仅需要钱,还需要粮,你可有良策收上来粮税。”
粮税的收取归属县令,京口的县令是祖涣。
祖道重雄心勃勃,盯上祖涣的官位了。
不过,估税和粮税是两回事。
想要从高门士族的庄园里征收大量粮税,简直是天方夜谭。
祖道重不认为卢祎有良策,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郗璇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卢祎,高平郗氏往后要经营京口,粮税是根本。
卢祎沉思了片刻,开口说话了。
“土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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