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了一个柳木大箱子,贼捕干从安车车厢里搬上去一个装满了箱子,搬下来一个空箱子。
卢祎坐在车架上,右手拿着簪笔,左手拿着一大卷左伯纸,仔细记录着账本:“这家是货卖奴婢,百分收三,需要缴纳一万钱的估税。”
第一个收取万钱估税的商贾。
终于出现了!
祖道重、卫策瞬间来了精神,矮身走出了车厢,站在车架上盯着舍主。
“别的市肆客舍百分收四,最多缴纳几千钱。”
舍主满脸不忿:“翁的市肆客舍按照估税百分收三,缴纳的估税却是更多。”
“嗯?!”“呵!”
祖道重、卫策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舍主,但凡敢少给一枚五铢钱,拿着马槊往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舍主的冷汗登时冒了出来。
祖道重戴着一梁进贤冠,身穿绛纱袍,腰系铜印黄绶。
卫策头戴兜鍪,身穿连膺甲胄,披挂大红戎服。
一个比一个高贵。
舍主不敢多嘴了,闭上了嘴碎,赶紧叫来仆僮拿来了十缗五铢钱,放进了柳木大箱子里,堆满了底部的一层。
卢祎亲自清点了数量,确认无误了:“走吧,去下一家贩卖马牛的市肆。”
祖道重、卫策两人的肃穆脸容,露出了笑容,笑的合不拢嘴了。
又是一家缴纳万钱估税的市肆客舍。
多多益善。
有了万钱的突破,胆子也壮了起来。
祖道重、卫策两人突然奢望起了十万钱的估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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