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用点亮青瓷雁鱼灯,沈兰淑推开了膳堂的两扇柳条窗格,地板上照射出了两道金红色光斑。
澧河波光粼粼,田地里汩汩流淌着水流。
沈兰淑看着窗外的阡陌田园景色,痴了:“奴若是带着族里住在庄园里,过着男耕女织的吃饱穿暖日子,该有多好。”
卢祎说道:“最多几年时间,郎定会带着嫂子搬进庄园里居住。”
一介寒门庶族不可能住在庄园里,这个世道的很多事不是有钱就能办到,没有相应的权势地位,有钱反倒成了一件坏事。
豪族殷氏付出了几代人上百年的努力,这才成为了澧河一带仅有的豪族,还是建立在代代有贤才的福荫里。
多数情况下,从第二代开始就要破落了,到了第三代又重新成为了寒门庶族。
田地买不到,需要借助权势强占。
沈兰淑知道这是一句哄她开心的话,心里依旧很高兴,又去端了青釉褐彩罐,里面装着两人的饭食汤饼。
卢祎突然臊的脸红了。
沈兰淑端着饭菜走过红漆食案旁,跪坐着放下了青釉褐彩罐,弯着柳腰,波涛汹汹直冲卢祎的面前。
近在咫尺,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卢祎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不来吃了?”
沈兰淑转过身子,看着门口传话的卢艮,嘱咐道:“你去给三郎送一大罐菽米饭,另外记得多带着盐豉,耕了一天田地了出汗多,吃了盐才有力气。”
卢庆之今晚不回来了,趁着天气和暖,尽快耕完了族里的田地。
不是第一年趁着起早贪黑耕田了,沈兰淑没有担心,嘱咐了卢艮送去足够的饭食和盐。
卢祎看着沈兰淑把卢氏坞堡操持的井井有条,由衷感叹了:“族里如果没了嫂子,早就乱成一团糟了。”
“呵呵。”
沈兰淑温婉的笑了笑,给他盛了一碗汤饼,问道:“二郎说有好事,到底发生了何事,一向沉稳的你都变得激动了。”
卢祎握紧了拳头:“嫂子,郎是士族的宾客了,还是范阳祖氏庶子祖道重的宾客。”
沈兰淑惊呆了,双手捂住了樱桃小嘴:“二郎...二郎不许诓奴。”
卢祎带来的消息,几乎是祖坟冒青烟了。
一个庶族子弟居然成为了范阳祖氏的宾客。
虽是庶子,却也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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