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了举族覆灭的危机。
沈兰淑的性子外柔内刚,平时看着温婉娴静,遇到事了却不会像个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
反倒是代替卢祎扛起了担子。
沈兰淑态度坚决:“这一天早晚要来,早来了也好,免得族里整天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二郎放手去做,等到族人全死光了,奴也不会苟活,烧了卢氏坞堡与你一起陪葬。”
这句话没有任何的激昂慷慨,却比任何誓言听起来都掷地有声。
没有人怀疑沈兰淑自焚的胆气,以及女子的贞烈。
卢祎如鲠在喉,怔怔看着印象里温柔贤淑的孀嫂,走过去用力握着沈兰淑的柔荑:“嫂子放心,卢氏一族一定能够赢了这场械斗。”
殷氏是豪族,庄园里养了上百名部曲,全都是脱产的士兵,一个个养的身强力壮。
又经过了精挑细选,长的人高马大。
卢氏坞堡只有一个丁男、两个次丁男。
卢一斛已经带着所有的酒水去了交州,只剩下两个壮劳力了,族里其他人还没有长大,全是半大孩子。
卢氏坞堡几乎没有获胜的可能。
沈兰淑这次没有抽走柔荑,反手握紧了卢祎的双手,柔声说了一句话。
“夫死,奴当以身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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