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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
卢庆之大喝了一声,响彻澧河,震的几人耳朵嗡嗡发鸣,气势看起来很惊人。
配上卢庆之满脸的虬髯。
颇有几分燕人张飞当阳桥大喝的气魄。
两名部曲看着身高九尺的卢庆之,心生畏惧,不敢上前了,披了甲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筩袖铠可以挡住刀枪箭矢的锋利,挡不住钢鞭铜锤的钝击内伤。
卢庆之拉着黄牛倒退的力气,一拳下去,等同于钢鞭铜锤的一击了。
殷乂站在土墙上,露出奸计得逞的得意笑容。
守住豪族卢氏偌大的庄园,又是京口一带有贤名的名人,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轻浮自傲那么简单。
两人隔着一条宽阔的澧河。
卢祎看不清殷乂脸上的神情,还是拦住了三弟:“丑奴且慢动手,朝廷禁止庶民私斗,抓到了会被关进牢里。”
卢庆之双目充血:“郎不怕!”
不怕归不怕。
豪族殷氏的两名部曲关进了大牢里,还有九十八名部曲,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卢氏坞堡的情况完全不同了。
没了卢庆之的威慑,少了一根顶梁柱,任人宰割了。
卢祎说道:“别让嫂子因为你进了大牢掉眼泪。”
长嫂如母,长兄如父。
自从父亲去世了以后,卢庆之一直把沈兰淑当成母亲一般敬重,对待卢祎也是亦兄亦父。
卢庆之想到孀嫂沈兰淑落泪的样子,犹豫了,只能盯着几人说道:“谁敢动二哥一根汗毛,郎与他拼命。”
“啪!”
殷乂的计策被识破了,心里气恼,为了出气扇了女婢一巴掌:“你族私自掘开田堰口子这件事掩盖不过去了,照样要受到官署的责罚。”
庄园的包铁大门打开了,一名户曹小史走了出来,挺着肚子,满嘴油渍,刚刚胡吃海喝了一顿,肚子里全是油水。
户曹小史头戴一梁进贤冠,穿着皂纱袍,手里拿着铁尺,走了过去:“本吏瞧一瞧,到底是谁家私自掘开了堰口。”
户曹掌管掌管民户、祠祀、农桑,小史算是户曹有一定地位的官吏了。
这名户曹小史掌管着东斄乡的农桑事,监督各个坞堡的劝桑耕种,最重要的是严禁各个坞堡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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