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二叔家的长子卢艮提出了疑问,跪坐在香雪堂里吃完了菽米饭,赶紧拿起左伯纸,看起了今天传授的新内容。
卢祎传授族里孩子儒经的同时,夹杂了一些阳明心学的观点,逐渐把格物致知等儒学观念根植在族里孩子的脑子里。
卢祎走过去,弹了一下卢艮的脑门:“这叫做心学,要求一个人做经世致用的人才,不要做夸夸其谈的人。”
心学有七个流派,卢祎主要是以泰州学派的思想观点传授族中子弟。
卢艮吃痛的揉了揉脑门,若有所思了起来。
直到传授完今天的经学内容,卢祎回去休息了,躺在床榻上又在念叨一個人:“阿尼也该回来了,希望不要出事。”
阿尼是四弟卢一斛的小名,半年前按照卢祎的吩咐,带上家里大部分的五铢钱坐船前往了交州。
“二哥!”
清晨,卢祎带着族里孩子顺着澧河跑步,熬练身体,突然听到澧河上传来一道惊喜的呼喊声。
澧河是大江的一条支流,顺着海路进入大江,再从大江进入澧河就可以抵达卢氏坞堡了。
卢祎停下了脚步,朝着宽敞的澧河河面望去。
卢一斛穿着一件细葛大袖衫,站在船头,高兴的不停挥手。
卢祎惊喜了:“阿尼回来了。”
一艘平沙商船逐渐靠近了岸边,船上似乎装了很多的货物,吃水很深,水面距离船舷不足一尺了。
卢一斛跳下了甲板,晒黑了很多,却变得更加精神了:“按照二哥的吩咐,买了整整一船的甘蔗渣。”
沈兰淑听到了澧河边的呼喊声,走出来迎接卢一斛,听到他说了一句甘蔗渣,当场愣住了。
卢一斛跟着商船跑去了交州,费时费力,结果只是为了买一船甘蔗渣。
沈兰淑皱起了好看的柳叶眉:“阿尼没说错?确实是买了一船甘蔗渣,不是一船甘蔗。”
甘蔗可以用来榨糖,只要能够制作出来糖块,可以赚来不少铜钱。
甘蔗渣是甘蔗榨糖过后的渣滓,没有任何用处,烧火都嫌烟气大。
只是一句问话,就把卢一斛吓坏了。
卢一斛躲在卢祎的身后,不敢说话了,更不敢回答沈兰淑的问话。
长嫂如母,长兄为父。
沈兰淑的性子比较温婉贤惠,族里的男人都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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