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历史上参与了“巫蛊之祸”的人,不管是亲近刘据的人,还是反对刘据的人,甚至是保持中立却和这件事扯上了一点关系的人,几乎没有人能得善终。
石庆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亲儿子,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掺和进来。
这么做害的绝对不只是石德一人,哪怕石家做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暴露,石家也会跟着一起完蛋。
当然,他敢这么安排还有一个前提。
就是刘彻这回的异常安排,令他也倾向于刘彻已经病入膏肓,到了驾崩的边缘。
而一旦刘彻驾崩,他又能搞掉刘据扶刘闳顺利上位,就算石德掺和了一些事情,他也能够让这些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需有所顾虑。
“儿子明白。”
石德点头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儿子就先去撰写刘据在早朝上要用的通告了。”
“去吧。”
石庆摆了摆手,待石德出去之后,再次蹙眉陷入了沉思。
刚才他虽已经与刘闳达成了共识,准备搞出一场“巫蛊之祸”来干掉刘据。
但安排这些事需要时间,舆情传播也需要一个过程……而接下来的两日正好给了他准备的时间,如果抓紧一些的话,正好可以在早朝上对刘据发难。
政治权力,是需要法理性的。
而早朝这种百官云集的场合,便是打击刘据继位法理性的最佳场合。
并且在这个场合下,根基未深又无经验的刘据面对质疑,还必须当场做出能够服众的回应,陷入他为刘据准备的自证陷阱,而不是耍小性子、使用暴力迫害异己。
当然,如果刘据真这么混,石庆只会更加高兴。
反正届时带头质疑刘据的人肯定不会是他,而是一些被舆情引导的愣头青儒生和大夫,而他则只会扮演一个替刘据“拉偏架”的丞相与太傅。
因此首当其冲的肯定不会是他。
刘据也将因此陷入更加不利的舆论困境,之后的任何解释都将苍白无力,届时刘闳只需站在忠孝制高点振臂一呼,这件事就已经成了一半。
而如果刘据陷入了自证陷阱,那也同样处于绝对被动的局面。
石庆虽不知后世有句“造谣一张嘴,避谣跑断腿”的话,但也知道自证是多么的艰难,陷入自证陷阱的人从一开始就输了。
何况在他的安排之下,人证物证具在,刘据就算满身是嘴也绝不可能解释的清,这口黑锅他想甩掉也不可能甩掉,不忠不孝的骂名他想不背都不行……
届时依旧只需刘闳站在忠孝制高点振臂一呼,这件事也已经成了一半。
总之,在他的计划中,刘据已经是双输的局面,绝对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而在这个过程中。
需要防范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刘彻,另一个则是卫子夫。
如果刘彻能够快点驾崩,并且还没有留下一道明确的遗诏,非但可以给他提供一些操弄的机会,刘据继位的法理性也将进一步受到质疑。
当然,如果刘彻的身体很快康复,又回到了未央宫掌权。
那如何处置刘据,这场巫蛊之祸又是否遭到彻查,甚至干脆查都不查直接翻案,就只能全看刘彻的个人想法了。
并且不要忘了,大汉毕竟是两宫制。
卫子夫就算平日里不怎么行使皇后的权力,也不代表她没有权力……至少在宫中,刘彻不在时卫子夫的权力便无限大,她可以下令打开武库发放兵器,可以调集中厩车马,还可以调用长乐宫卫队。
而石庆完全可以想象,一旦发生变故,卫子夫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支持刘据这个亲儿子。
不过真到了这一步,刘彻却还没有康复归来、也依旧谁都不见的话。
那就已经可以证明刘彻凶多吉少……
届时他这个此前如同摆设一般的丞相可就不再是摆设了,他也可以扯起大旗发三辅之地郡县之兵,以维护皇权的名义起兵讨伐刘据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甚至学秦朝的赵高伪造圣旨,强行将刘闳扶上皇位。
或者到时候是否支持刘闳都要由他说了算。
与刘闳相比,他内心还是更希望扶李氏的刘髆上位,毕竟刘髆年纪尚小,而李氏又是软弱无能的鼠辈,相比较而言要比刘闳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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