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说罢,人在江水中几个起落,身形已然到了岸边。刘晗卿见他临别忠告,心中感激,道:“敢问阁下姓名。“
蓑笠翁仰天伫步,道:”落魄江湖,昔日贱名不提也罢!”刘晗卿高声道:“洞玄道人真名士,多谢严先生。”那人闻言哈哈大笑,道:“俗名贱号,不足再提。”抖袖振衣去了。
昼澜见刘晗卿得胜归来,恨不得喜极而涕。只见刘晗卿坐进船舱,狂咳数声,吐出一团淤血来。昼澜心中大骇,扶住刘晗卿,急道:“你,你怎样了?”
刘晗卿面如金纸,又吐出两口淤血,吞吞吐吐道:“胸闷气短,只怕是......”话音未落,全身咳得颤抖起来。
昼澜顿时慌了神,一把将刘晗卿搂在怀中,凄然道:“你不会有事的,卿郎,你不会有事的。”
这声“卿郎”,本是她这几日所思所想,内心深处也不知悄悄喊了多少次,此时急中失神,忍不住脱口而出。刘晗卿微微一愣,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欢喜,佯装人事不知。昼澜见他躺在自己怀中,全身软绵无力,神色一呆,突然间如失了魂魄,悄无声息。刘晗卿悄然瞧见,知道自己装得过了,忙挣扎坐起,咳嗽道:“无妨无妨,虽是受了内伤,想来不算太重。”
昼澜神色呆滞,看这刘晗卿,只是这转瞬之间,心中情绪变换数次,忽而长吐一口气,喘息渐急,两行清泪潸然而落。
刘晗卿见她记得落泪,知道她适才担心自己,只怕内心千般煎熬,暗骂自己糊涂,伸手替她拭泪,柔声道:“没事没事,严半师名满江湖,他的洞玄剑诀放眼江湖也是首屈一指,方才对战他虽是手下留情,但功力何其霸道,难免波及内伤。”又叹道:“严半师这等江湖绝顶高手,不知为何会委身陆家,却是怪事。早知是他,打死我也不敢出手与他对抗。”
舟澜嘟嘟嘴,将刘晗卿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伤势,方才作罢,将手猛地一甩,背过身去不看刘晗卿。
刘晗卿知道自己惹事,忙连粘带哄。昼澜心中有气,越是不理他。刘晗卿哄了半晌,干脆装作内伤疼痛,昼澜冷眼瞥见,终归忍不下心,替他捶背顺气。刘晗卿嘿嘿一笑道:“这般,我便没事了。”
昼澜气得粉拳捏紧,赌气坐下,哼声道:“该让那蓑笠翁把你打死,把我抓去陆府罢了。”
刘晗卿道:“那可不成,严半师虽厉害,若真打死了我,老和尚还不得找他拼命?再说,人家陆思弦诡计多端,道貌岸然,你真敢让他抓住你?”
昼澜瞥过脸去,唾道:“抓住又如何,大不了半路自尽,也免得受辱。”
刘晗卿见她真生气了,心中早已软去,拉着她的手道:“若真那样,我虽是佛门弟子,也不得不提了屠刀,直入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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