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教法就是先生带着弟子读,让弟子先填鸭式的死记硬背下来,然后先生再逐字逐句讲解,最后问答解惑。
这套教授手段看似落后生硬,其实李唐明白,这是一种效率非常高的手段,哪怕后世以基础教育称雄于世的新国家,本质上也是在用这一套手段。
不过对于眼下屋里的这些孩童,这套教法就遇上到麻烦了。这些孩童大小都有,年纪小的呆若木鸡,年纪大的朽木难雕,又或者是调皮捣蛋。
想要继续使用以往的老手段,肯定是效率低下的,而如今李唐又做不到精细划分“年级”,只能简单的分为乡学和县学,将各个年龄段的孩童聚在一起教授,所以就必须要对教授方式进行变革了。
此时李唐见屋内人都齐了,便看向马川,就听马川对着一众孩童喊道:“问先生好!”
“先生~好。”
“先~生~好。”
“先~生好。”
二十几个孩童愣是喊出了十来种声调,看得岑松坡等人眼皮直跳,日后乡学要都是这种状况,那还不得累死?
此时屋内的孩童们一个个垮肩塌腰歪脖子,乡野民家的孩子没有太多的规矩,基本上都是站没站像、坐没坐像,李唐看了微微皱眉。
李唐大声说道:“迎送先生声音要洪亮,不可有丝毫的怠慢!”
李唐随后挺胸抬头、双腿并拢,两手贴在腿侧,如同后世站军姿一般,然后面对岑松坡,大声喊着:“先生……好!”
李唐在喊的同时,对着岑松坡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惊得岑松坡连连摆手,直呼不敢当。
李唐指着所有的孩童大声说道:“你们不管是动作,还是喊话,都不能有差错,所有人再来一遍!”
同时马川走在孩童中间,一个一个的督促孩童认真起来。
这二十多个孩童几乎是一个一个的学,一个一个的做,一直到所有孩童的喊话、动作都标准了,李唐才算罢休。
“你们要记住:先生教你们读书写字,教给你们做人的道理,就是你们的再生父母,对待父母岂能无礼!”
岑松坡和何松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此时心中激动不已,李唐不但有本事,而且还尊师重道,二人此时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李唐要如何改革县学,自己也要竭尽全力去做,否则怎能对得起李唐“再生父母”这四个字!
“上课期间不准打闹、不准交头接耳、不准四处张望!”
“先生说什么都是对的,不准跟先生争辩!”
“先生交代事情,学生要回‘是的,先生!’”
“有事必须举手,说‘报告先生!’,去茅房什么的,必须先生同意才能去!”
李唐的声音还在屋内回荡着,可是岑松坡和何松明却已经呆住了:如此严格的规矩,怕是连京师的国子监都不曾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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