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即将痊愈,恭喜王妃了。”翠色掩映的凉亭中,伍必心肃然而立,躬身问道。
“托大人的福,几日前更换药方后效果显著,想必伍大人也费了不少功夫,有劳。”玉翘向侍女使了个眼神,珠玑随即拿出一只圆筒递给他。
伍必心接过拆开,但见其中放着一块玉符,刻有“祁”字。
如今边关战事初平,过城必定严查,他手中这块想来便是祁氏的通城令牌。
“王妃因何拿到了这个......”伍必心略错愕。
“殿下只是心绪郁结,只要他来见我一回,我自有办法要来这些......你我挂念的人都在那边不是么,玉翘离不开这儿,但我知道大人终有一日会去找他们,略尽绵力罢了。”
伍必心听罢,郑重施以一礼,“不知要如何答谢王妃......”
玉翘轻抚过煜儿头顶,莞尔笑道:“谈何答谢,若非大人常来宁王府,只怕我的煜儿性命危矣。”
“必心还有一事相求。”伍必心忽感胸闷,急切道,“府上窖藏的贡酒,乃绝世佳酿,先前殿下多有赏赐,现已饮尽,不知殿下可否再赠些。”
说来奇怪,那酒液滋味并不醇厚,对他这样好酒之人而言,淡如竹沥,可每次饮下,总会神清气爽。
那一剂治疗小世子的良方也是他饮酒后所制。每次酒劲消散,他又倍感疲劳,烦躁不止,饮得多了,疲劳便会转为身体疼痛,复用可解。
他意识到这是瘾,倒与五石散相似,但症状不同。可多年饮酒又何尝不是染了“酒瘾”。
玉翘不解其意,沉思片刻,答道:“王府酒窖中的确有不少陈酒,若说‘贡酒’,玉翘实在不知情。”
“陛下知道殿下不喜饮酒,不会轻易赏赐,酒窖所藏,皆为宴宾所用,又怎会有新来的贡酒?”是时,闵红荼拨开身侧翠枝,急步来到凉亭前,“伍大人三天两头纠缠王妃,就不怕有损彼此清誉?”
珠玑见这对主仆出现,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哟,闵侧妃身子才养好,就迫不及待出来作威作福了......伍大人可是殿下召来府中的,莫非您怕小世子病愈得太快,威胁到您的地位?”
玉翘抬手轻扯她衣袖,示意噤声,然而珠玑仍自顾自地把话说完。玉翘将煜儿交给嬷嬷带去别处,转身向红荼说道:“姐姐有话不妨直说,莫要胡诌别的事。”
红荼神色依旧凝重,挽裙上阶,靠近伍必心,发问:“殿下给你喝了什么酒?他叫你来你就来?”
见她模样严肃,伍必心心中一凛,感觉事态愈发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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