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令他厌烦至极,欲除之而后快。
而纾雅肩上那处伤口,似是扎进了他的心。今夜之举,她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他都不想再质问什么。
“剑伤,还疼吗?”他触及纾雅伤处,隔着一件绒袄与几曾里衣,他仍旧不敢用力。
纾雅有些惭愧,垂眸摇头。
“你遇到谁都称一句‘大人’,连我也不例外,可我毕竟与旁人不同......”
言语间,魏垣一只温热的手覆上纾雅面颊,她才是在风中晾得久了,皮肤都已失了温度。
魏垣起身合了窗,再度坐回床榻之时,陷入沉思。于他而言,纾雅早已是自己的妻,名副其实,可每每听见她那样客气地唤着自己,总觉疏远。
“夫君留我在这儿歇一晚么?”
她正说着,不知哪儿来的一股风,吹熄了一盏摇曳火苗,房间变得愈发昏暗。
余下烛光缱绻惺忪,仿若一张细密光滑的丝绸,轻缓地覆盖上二人视线。
“可你有备而来,不怕我过了病气给你?”
魏垣的话就在耳边,可她只是微微侧身,有意回避视线交接。烛光微弱间,她两颊已泛起红晕,似一朵仲春里的蔷薇花。
那香气勾起的暖意还未消散,魏垣眼眸早已沾满情与欲,正极力克制着自己,即便他们已是夫妻,即便这次是她有所图谋,可此刻她若不愿,他不会逾越分毫。
纾雅半是羞怯半是惭愧,沉默半晌,终于回眸,带着满目柔情探上他的唇。
他唇边还残留着汤药气息,只是在这一触即发的甜蜜索取中,连苦味也隐没不见,剩下药材清香,氤氲其间。
周围空气弥漫着白兰香,它与那幽微灯火糅合,声色在寒夜中摩挲升温,浸泡在这环境之中,温暖又安宁。
二人皆是青涩,只凭借着本能相互取暖,在细密举动中感受绵长爱意。
纱帐之中,魏垣恍然间抬头仰视纾雅,她正蹙着眉,面色也十分紧张,锁骨处那道剑伤结出的暗红血痂在烛火明灭下显得扎眼可怖。
魏垣目光游移于伤痕与面色间,整个人逐渐平定下来,叹息着靠在她身上。
半晌后,纾雅感受到胸膛一片温热,是他缄默地流着泪。
“那日我问你是否被他轻薄,并非有意伤你心,那是我能问出最轻的一句......他掐你时,你会如方才般难受么?他用剑刺伤你时,你也会疼得钻心吧......无法想象,你向来不会说谎,我怕你说出详情之后,我会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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