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儿时与皇子同在学宫受教,先生曾夸赞六皇子小小年纪见解独到,可堪大用。魏公子舞刀弄剑,六皇子勤学苦读,若是同一人堪称完美。”
“只是希冀罢了,玦无大才,如今连母亲也护不住......”许玦颔首,他从不信那些夸赞,以自己的境遇而言哪儿还能有什么似锦前程,封王已是人生之巅。
入夜时分,马车才行至宁王府前。仓促搬入,府中许多东西都还空缺。
因卢修仪之事,玉翘心情不佳,总是待在屋内静养,今日劳顿,更显疲累。
许玦一回府,头等大事便是探望有孕在身的爱妻,人急促,步子也快了,紧赶着去卧房。
谁知卧房内,魏垣也在,他命人熬了些汤药,正亲自喂给玉翘。
虽说外出时,许玦托付他与纾雅照顾玉翘,可纾雅骤然进宫,只留魏垣一人在府中,如今看到屋内孤男寡女这一幕,许玦心中隐隐不是滋味。
“这些日子麻烦表兄的事情已经够多,这些小事怎还劳你亲自动手......”许玦怔住一刹,紧接着上前接过魏垣手中的药碗。
魏垣此时的神色与以往面对纾雅的任何时候都不同,透着一股温柔与不舍,虽是不舍,却只能老老实实敬而远之。
纾雅在这氛围里嗅出一丝硝烟味,不甚浓烈却让人暗自发笑——他的心,又该碎了。
“夫君,我临走时托你给姐姐煎药,还以为你不肯呢,现在看来还是挺上心的。”纾雅出言圆场。
可他似乎不太想领情,沉默良久,嘴里蹦不出半个字。
恰逢伍必心端了另一碗汤水从门外进来:“魏兄哪儿肯啊,这么一尊大佛,都是在下做的,在下是千叮咛万嘱咐,说今日定要让王妃娘娘好好休息,不得让她......”
“好了好了......”魏垣面色一改方才的柔情,眼角眉梢又挂上往日冷峻;“别在殿下面前失礼。”
伍必心闻言,不再絮叨,用手指拍了两下嘴唇以示掌嘴,将手中的碗递到玉翘面前;
“宁王殿下、王妃,这碗不是苦药,是药膳。王妃担心殿下,还未进晚膳,在下奉......夫人之命煮了锅人参鸡汤,温养滋补。”
许玦换过碗盏,眼神仍是不住地往一旁瞟。
“殿下,府中之事纾雅临走前已交办妥当,妾身不知要如何感谢她们......”见许玦若有所思,玉翘轻言。
玉翘发话,许玦转头不再看侧边,可他面色仍然不好,眼底满是羞惭。
他担心魏垣对玉翘还有情意,可那婚约原本就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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