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佩顿小姐。”
帕雷特丝毫不给面子,瞥了眼身旁簇上来的女孩,话中带刺:
“照您这个法子训练,恐怕您能和我明年的学生做同学了。如果真有追求,像树草追求阳光一样追求艺术,您就该学学帕塞蒂小姐。”
他不理会佩顿骤然失色的脸,看了眼凯特·帕塞蒂,视线又扫过其他女孩。
“姑娘们,我将在本周内选出两名最优秀的,届时她们许能‘有幸’到花园剧院参演——你们应当清楚,自从它改名后,登台条件一年比一年苛刻。”
他摘下眼镜,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一块眼镜布擦拭:
“把握住机会,姑娘们。自康格里夫后,有多少人在那儿成名。你们如果追求的是名声,它能给你;你们如果追求的是艺术,它仍然能给你。”
“金钱,名誉,艺术——这些都在手腕和脚尖,在腰和脖子,在你们的舞姿和歌喉里。”
“所以,请别怪我无情,好吗?”
“都去休息吧。哦,帕塞蒂小姐,请您稍等一下。”
他让女孩们各自去椅子上休息,喝茶,唯独留下了凯特。
满怀期待的少女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帕雷特所说的和她想的有段距离。
“你在边缘,帕塞蒂。”
老人重新戴上眼镜,用那双早就浑浊的眼球盯着她,“进一步,就踏到圈子里…可这一步,你一直踏不进来。”
他没像方才一样严苛,对凯特用上了唯有熟人才用的语调。
“我不知道是什么牵扯了你的精力,使你不能专心于舞蹈——你的唱段没有任何问题,你的肢体也足够柔软灵活…”帕雷特尽量用不那么伤人的语气暗示。
就是差一点。
差的这一点,使他格外犹豫。
犹豫的是,他就算为了名声,也至少要推荐一个真正有实力、有天分孩子去。
而天分,是对一个勤奋之人最大的嘲讽。
特别是,当她万般努力后却失败时。
特别是,这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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